贾母一拍桌子,“糊涂啊,仅凭着她的几句话,你就信了,还闹得那般沸反盈天。”
王夫人咬了咬牙,没分辩。
“你听她那么一说,不知道先压着人,找个口风严谨的大夫细细瞧了才说,张口就要打胎,惹得宝玉也是要死要活的。”贾母气极,重重哼了一声,此时屋内只有她们二人,说话就更没了顾忌,又趁机说了好些话来敲打。
王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老太太息怒,都是媳妇的错,这便让人去请大夫。”
说罢,她起身就要去,被贾母厉声喝住,“糊涂!这会子这么晚了,你大张旗鼓地让人请大夫,岂不是惹得众人生疑,到时就是没有孩子,宝玉的名声也没了。”
蠢妇!
若不是看她是贵妃和宝玉的生母,贾母一眼也不想再看她。
王夫人被贾母训孙子一样训了半晌,怀着满心怨愤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赵玉柔搬到了东北角小院,麝月秋纹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何,贾宝玉只说:“玉柔病了,老太太看她平日里伺候我用心,特意让她搬出去养病,不许闲杂人等打扰。”
袭人知道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无声大笑。
真是报应不爽,那赵玉柔不是很厉害吗?如今那些厉害也无处施展了。
任她再会装,难道还能逃过太太的法眼不成,只要太太出手,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
袭人对王夫人的敬意更高了一层。
不愧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就是大太太,也是比不上的。
袭人暗自决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听太太的。
只是有一点,太太素来对这等和赵姨娘相仿的妖媚货色深恶痛绝,为何没有直接将赵玉柔赶出府,反而好吃好喝养着。
难道太太还有后招不成?
袭人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