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丽贵妃十分满意,虽然其他皇子皇女都是她的孙子,但她最疼的还是太子,不仅是因为太子自出生就抱到她身边养育,也因为太子比其他皇子皇女要受的苦多,能长这么大实在不容易。
她希望太子将来能顺顺利利地登基,守护这江山。
但凡会威胁到太子的,太后都不喜欢,她更乐见其他皇子皇女们都是支持太子的,别搞太多的小心思。
所以不管二皇子和三皇子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一但他们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太后第一个不允许。
太后的意思不仅丽贵妃明白,梅贵妃也听明白。
梅贵妃的脸色有些苍白,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和不适,僵硬地笑着。
今儿皇上没来慈宁宫请安,宫妃们心里失望,很快就离开。
走出慈宁宫,梅贵妃突然说:“丽贵妃姐姐真是好性情,如此疼爱外甥女,真是难得。”
丽贵妃笑了笑,“多谢梅贵妃妹妹夸奖,我倒是觉得,是妹妹少见多怪。不过,妹妹也挺疼娘家的侄女的,梅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妹妹是不是应该给她相看门亲事?省得留来留去留成仇。”
在场的人都听出梅姑娘指的是丽贵妃的娘家侄女梅葳儿。
梅贵妃差点气歪嘴,谁少见多怪?而且他们梅葳儿是安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女,就算婚事推迟一两年,也能嫁得出去。
梅贵妃拂袖而去。
丽贵妃闲适地整了整衣襟,带着温如水离开。
两位贵妃交锋,以梅贵妃气得拂袖而去结束,看得温如水再次庆幸自己没有选择攻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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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有大朝会。
朝会结束后,太子就拿着一叠纸去了勤政殿,久久没有离开,那些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的大臣都有些纳闷。
难不成太子又憋着要搞什么?
勤政殿里,昭元帝盯着那一叠纸,神色莫测。
“贽儿,这玻璃……真的能像太子妃说的那样,给国库赚来大笔的银子?”
秦贽有些不满他对太子妃的怀疑,“父皇,太子妃都在上面写明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昭元帝盯着纸上风骨蕴秀的簪花小楷,但凡只要看到这纸字的人,都会由衷地赞叹,太子妃的字写得很好,而且有其风骨,旁人很难模仿。
昭元帝也见过几次,倒是记下太子妃的字。
可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太子妃的字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龙案上,让他仔细地过目。
“朕不是怀疑太子妃……”昭元帝见他不满,倒也没生气,“只是这主意,真的是太子妃想的?”
秦贽骄傲地道:“是太子妃亲自动笔写的,至于这玻璃的配方,太子妃说她是从其他地方看到的。”
至于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裴织没说,太子爷自动脑补――太子妃可是小仙女呢,肯定是仙家的手段。
没毛病。
昭元帝是个疑心病重的,但他有一个好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特别是对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他给予的信任是旁人无法想像的。
所以就算怀疑太子妃为何知道这些,他也没当着太子的面质疑太子妃。
“行,若是国库真的能因此增益,朕一定会重赏太子妃。”昭元帝笑着说,“贽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可行?”
秦贽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督促下面的人好好办的。”
说完这事,他又递过去一个账本。
昭元帝接过看罢,明白太子的意思,不禁笑道:“辛苦贽儿了,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清楚户部的账,朕很高兴,也很欣慰。”
秦贽理所当然地说:“确实挺辛苦的!儿臣这段日子都没时间陪太子妃。要不是如此,太子妃怎么会特地弄出这赚钱的法子,还是因为她心疼儿子呢。”
太子当着老父亲的面,没忍住和太子妃秀了一波恩爱。
昭元帝:“……”
“所以,父皇你要尽快动手,将这些国贼禄蠹都处理干净,省得儿臣好不容易弄到点银子,又被贪没了。”秦贽冷着脸说,显然对此事还是气得厉害。
昭元帝自是满口答应,对太子十分满意。
这次太子的表现超出他的预料,能干得让他省了不少麻烦,不仅清理出户部的蠹虫,还能弄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至于儿子说的,是因为太子妃心疼他辛苦劳累什么的,昭元帝决定还是观望一下。
他这傻儿子,能干是能干,但在男女之事上实在单纯了些,守着一个太子妃就心满意足……
正当他这么想着时,太子脸上露出有些忸怩的神色。
昭元帝是个宠爱儿子的老父亲,含笑问:“贽儿可是还有什么疑惑之处?”
秦贽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父皇,您以前也像儿臣这般,头疼得厉害吗?”
昭元帝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些,含笑道:“嗯,朕以前确实也头疼,不过没你疼得这般厉害……”
“后来呢?”秦贽追问道,“后来你和母后成亲,你的头疾可有缓解?”“没有。”昭元帝摇头,疑惑地看他,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不免有几分不可思议。
秦贽道:“父皇,自从和太子妃成亲后,儿臣的头疾似乎有所缓解,儿臣已经很久没有疼得失去神智……”
昭元帝高兴地道:“莫不是太医令最近开的药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