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之拱手道:“那末将就奉王爷之命,等待好消息了!”
遂这一驻扎,便是丝毫动静都没有,就连探消息的探子都不曾派出来过。明城郡守见大军开近,以为免不了一番恶战,难免还是有几分紧张,几天时间里他加派士兵镇守,一旦开战无比死守城门,一时间城里氛围更加沉重。只没想到,对方大军驻扎以后却没有动静了。
郡守难免狐疑,如此又等了两日,等不到对方派来探子,便先派了探子过去。这一探却探回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原来陈延之先前在明城吃过两次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敢冒进了。他和军师们正商量下一步计策,结果几天都不得其法,所以只好一直拖着。而且还听说,陈延之那边的大军粮草,支持不了几天了。
郡守闻之大喜,这样下去不用等开战,就能把对方给拖垮了。况且也等不了几天了,只要他们能够坚持到京畿大军的到来,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样一想,郡守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入夜的时候便召各处来援的将领们一同入宴,将此好消息告知,只要再同心协力坚持几天,就胜利在望了。
入宴的来援将领,和这郡守一样,都是不懂得行军布防的,平日里就在地方军中混混日子。真要是有能力才干的,战乱时期各地方郡守都巴不得留着自己用,又怎舍得派来支援呢。
于是这晚宴热热闹闹地开始。辛苦了这么久,都没来得及好好放松、饱餐一顿,大家都非常高兴。
殊不知傍晚时,林青薇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彼时她在院子里,娇小的背后是霞光漫天,她笑看着萧晏道:“这五天的时间你倒是估算得准,看样子那位郡守是个神经大条的,不猜不疑,还没等打退大军,就着急庆贺了,这倒犯了兵家大忌。”
萧晏看着远处高高的城楼,道:“这里是南北要塞之地,确实难以攻下,不怪他太过自信而疏忽大意。殊不知一旦占领明城,北地沃野平川、势难再挡。”
先前跟随萧晏一路往京得以幸存下来的杀手,都是杀手门里的佼佼者。他们有了萧晏这个领导者,又一同经历了生死,早已被收归萧晏麾下,成为他的死士。人数不多,好在个个精挑,配合默契。
林青薇手指拈着几包药粉,递给边上候命的死士,淡淡吩咐道:“把这个拿去,在入宴前放在酒菜里。”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两人当即领命前去。
萧晏侧过身来,看了小齐一眼,道:“去吧,见机行事,拿下调兵符印。”
那调兵符印当然牢牢握在郡守手里,只要到时宴会上的将士沾了林青薇的药,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镇守明城的士兵虽然远不及陈延之的大军,可加上八方援助,怎么也有数千上万人,硬撑的话还能撑下一段时间。既然同是大夏子民,都是听命于将,两方争戈,能最大程度地减小伤亡自然最好不过。所以只有从郡守那里夺得符印调遣将士,才可彻底免去一场战乱。
郡守府上灯火嫣然,有种歌舞升平的味道,与之前整个城里的萧索紧张截然不同。随后宴会开始,觥筹交错,一群身着军服盔甲的汉子们在酒桌上谈笑风生。郡守府里为了避免奸细进入,五步便有士兵把守,可这样也阻挡不了高手翻进郡守府。
宴会上的将领们全都逃不了的一样东西就是酒,药放在酒水里比放在饭菜里更有用,这样的话全部都会被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