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好高好高好高啊。

薰感觉爬楼梯的时间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到半程时停下来歇歇，正遇上穿着制度的现场工作人员们整整齐齐排着队下楼。

薰汗都没擦，大惊失色，急忙拦住人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和蔼道：“没有。上面被划归到二级保密，我们的权限不够。你是到这里玩的？不用怕，我带你下去。”

说着将手递过来。

薰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二级，差点我也上不去了。”

那人的手悬在半空，半晌尴尬地撤了回去。

薰再接再厉终于爬到发现弹痕的楼层，才发现所谓的“二级保密”刚好是能将所有工作人员卡掉的等级——

这一整层只剩明日奈和狗卷棘两个人。

和浮在空中的十数颗红色珠子。

乍一看到真是有点阴森。

明日奈闭着眼睛坐在角落，在通过珠子捕捉到的视野里发现她，愉悦地招招手：“来的正好。可以再往左边一点吗？我有点看不清距离。”

薰忍气吞声充当人偶，听话地向左边挪了半步，小声道：“同时控制这么多有必要吗？明明坚持不了多久。”

明日奈揉着额角：“嗯，是有点困难。所以你不要吵，我好快些结束。”

薰安静捂住嘴。

既然不可以说话，只好睁大眼睛四处观察。

明日奈让她待着的是楼梯刚一上来的位置，狗卷棘被安排站在窗口，据她所知，那是杀手开枪的地方。

所以莫非当时现场真的有至少两个人？一人开枪，一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