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大了。
暴风猛力将乱雨擒抱,狠狠地砸在石屋和地面上,好似无畏的野蛮人一次次将翡翠砸在墙壁上。
如碎玉的雨滴在石灰岩上破碎,伴着清脆悦耳又解压的声响。
雨帘挣扎摇晃,竭力掩盖纯白帷幕之下的疯狂。
就好像是风本身,在回应异乡人的所作所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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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伯伦边跑边回忆着另一件事情:
在之前和人群打交道时,夏伯伦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人头顶危险的文字,在一大片【1级平民】之后。只是刚才时局紧迫没有提起。
镇长托夫勒的头顶悬挂的文字,牧师少年足够眼熟——
【2级邪术师】
难道他就是伪装成自己养父玛特鲁袭击自己的邪术师?
一个合理猜想出现在夏伯伦的脑海中,更多的信息验证了这个猜想——托夫勒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说明他不久前刚刚受了伤。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离开小树林回到镇子上后,被夏伯伦用【致伤术】重创的托夫勒就喝下一瓶珍藏的【治疗药水】——这瓶珍贵的药水是一次献祭后的神赐——否则重伤的他可能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快步奔跑,无视因为雨水打湿而黏在脸上的金发,少年牧师向身侧健硕英武的战士说:
“杰克斯叔叔,我怀疑镇长托夫勒是之前袭击我的邪术师,可能性很高,务必小心他。
“说不定,他就是整个镇子异常的罪魁祸首。”
没有询问夏伯伦这么判断的原因,杰克斯点点头。
感受到暴风雨反复鞭打自己娇小的身躯,名为夏伯伦的牧师少年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