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没动,隔着车窗,睨着苏婳,唇角自嘲地勾了勾。
她还真不在意。
一颗心都跑到她的阿尧哥身上了。
他是否去找女人,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了。
顾北弦抬脚就朝旁边的豪车走去。
苏婳忽然推开车门,纤细的长腿一迈,下了车。
她几步追上到顾北弦,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清脆:“顾北弦,你要是敢在外面花天酒地,就不要来找我了。”
语气有点点霸道。
如果放在从前,顾北弦会觉得开心,觉得被她在意。
可现在,他只觉得她假惺惺,欲盖弥彰。
他冷漠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挪开,眼睫微垂,睥睨着她,“你是我什么人?也配管我?”
“配”这个字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苏婳笑了,笑和唇都是凉的,“也是,我一个前妻,哪里配管你啊。你去吧,去,去花天酒地,去找女人,随便你怎么找。只不过,碰了那些女人后,就不要再来碰我了,我嫌脏。”
“脏?”顾北弦似笑非笑,“身体脏,可比不上心脏。身体脏了可以洗,心脏了,洗都没法洗。”
苏婳性子一向温柔,能容能忍,听到这种话,也忍不住冒火,“有话就直说,我的心哪里脏了?”
顾北弦鼻子哼出一声轻蔑的气流,懒得再多说一个字,俯身上车。
隔着车窗,苏婳盯着他俊美的侧颜,那神情,说不出的凉薄和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