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宗门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在萧景身上,而今还没等他彻底成长起来,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萧坤怎么都想不到,在自己的大寿之上,得知这悲痛欲绝的消息,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让其终生难忘的大礼!
一旁的萧林听闻这一桩事情后,不但没有一丝悲痛之苦,反而有些暗暗窃喜。
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在无形中消失了,从今往后,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神阳宗圣子。
萧林的天赋并不算差,甚至比萧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所缺少的,只不过是宗门的栽培。
若是他拥有的资源,能有萧景十之其一,又岂只是如今这般成就。
怪只怪自己出身不好,虽然自己也是萧坤的儿子,但其地位并不如萧景。
萧景的母亲,可是正儿八经的掌门夫人,而萧林的母亲,只不过是一名婢女罢了。
在自己十岁那年,自己的母亲死于意外,从此之后,自己便失宠至今。
整个宗门都对其是爱理不理,甚至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
萧林在宗门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多少次出生入死,死里逃生,才换来了如今在宗门的地位。
在其不断变得更强大的期间,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母亲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有人在其背后精心策划的。
而这幕后的黑手,便是萧景的母亲,她害怕自己的母亲夺取了萧坤对其的宠爱,所以才出以诡计,迫害自己的母亲。
但萧林一直隐忍着,并没有将此事揭发,按他目前的实力与地位,根本还不足以与之抗衡。
唯有默默的等待,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他暗暗起誓,终有一日,定要那些愧对于自己母亲还有自己的人通通都付出代价。
而今他听到萧景死在外边的消息时,他知道,自己朝思暮想所期待的机会要来了。
“父亲,趁现在神魂还未完全消散,赶紧使用时光回溯法,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不将我神阳宗放在眼中。”
“竟然连宗门圣子都敢杀害!”
萧林神色中透露着一丝得逞之色的说道。
闻言,萧坤顿时回过神来,“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顺便发布悬赏令昭告天下,我要让世人知道,我神阳宗的威严不可侵犯!”
萧林拱手,“这就下去办。”
萧坤仍旧呆坐在椅子上,显得沧桑无比,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岁。
眼神中满是悲痛,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爱子怎么就死的得这般突然。
而且其身边还跟随着三位宗门护法,难道这三位护法也是遭遇不测了?
萧坤如今这般模样。
大殿上的宾客也是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他们都知道,萧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为此事搅弄整个修真界。
恐怕往后,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竟然有人敢杀害神阳宗的圣子,这人若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便是有几分本事。
原本喧闹而其乐融融的大殿上,此时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如此半个时辰后,萧林才缓缓回来到大殿之上。
只见萧林手上拿着一个圆盘,也不知是何物。
“父亲,已经查清楚了,这便是大哥临死之前,所见到的画面。”
话音刚落,萧林便抬手一挥,一幕画面从其手中的圆盘中呈现而出。
画面中的男子,手持一把通红剑体,神色中呈现出无尽的杀机。
见状,萧坤一掌震碎了座椅,神色一怒,“今我神阳宗萧坤,在此发布悬赏!”
“谁人能将其项上人头提来相见,我神阳宗赐他为供奉长老!并赏上品灵器一件!”
怒喝声滚滚席卷,彻响天地,如雷贯耳。
看来此人定是将神阳宗给得罪了,不过也是,此人胆敢杀害神阳宗的圣子,若是其宗门不将他挫骨扬灰,定不能消其心头之恨。
“萧林听令!”
“在!”萧林拱手。
“此事全权交给你处理,若是能将此事处理好,你便为神阳宗新任圣子!”
闻言,萧林顿时一阵悸动,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终于来临。
“是!”
回完萧坤,萧林便迫不及待的下去追查此事。
萧坤看着萧林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一声。
这两兄弟平日里明争暗斗其实他是看在眼里的,只要事情不闹大,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当是磨练了。
可如今自己悲痛丧子,只剩下萧林一子能担大任了。
很快。
这一消息便传开来,整个修真界基本上都知晓了此事。
天运门掌门得知此时后,也是略一哆嗦。
看着手中的画像,这不正是此前在其宗门的混元圣体秦风吗?
神阳宗的圣子死在他的手里?
这让其有些难以置信。
秦风离开的宗门之时,修为不过筑基。
怎么在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实力能够斩杀神阳宗的圣子。
要知道,这神阳宗的圣子可是有洞虚境界的修为。
难不成这短短的数年之间,秦风便将修为提升到了洞虚境界,甚至更高?
不,这绝不可能,就算他是混元圣体也不可能做到。
可这事情不可能空穴来风,既然神阳宗发出了悬赏,定然是有他的依据的。
天运门掌门此时正犹豫不决,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相助于秦风。
眼下这正好是一个能挽回彼此之间关系的最佳时机。
尽管自己很有可能会得罪神阳宗,但为了这混元圣体,这么做也是值得的。
大不了将其藏起来,待到他修为实力达到一定高度后,再将其公开,想必到了届时,这神阳宗想动他,也要先掂量掂量了吧。
……
玄磁琉璃山的最深处,秦风仍旧在与姚秋水寻找着天衍琉璃心。
寻找了这些时日,依旧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秦风甚至是怀疑,这天衍琉璃心根本就不存在。
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物,只不过是其先人,胡乱揣摩而出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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