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一凉,刺痛......
对于身体的感知被一点点剥离,失重,无力,天旋地转。
视角落在地上,左右摆摇,血雨从脑后喷洒,笼罩在眼前。
诶.......?
脑袋掉下来了?
仅仅一两秒后,老后的身体也缓缓倒下,灰尘荡漾在低矮的目光中。
要死了?
这样下去会死吧......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啊......
意识要湮灭了......大脑开始缺氧,动脉里的血液流出大半,只剩下空荡荡的血管像蚯蚓似的不断蠕动。
声带和气管被切断,发不出任何声音。
世界在眼眶中由外向内崩坏,黑暗颗粒状蔓延,彼此叠加,覆盖。
路面的凹凸不平在麻木中被抚平,嘴唇间的粘腻,牙齿与舌头的摩擦,全都消失不见了。
口腔里残留血液的腥臭......感受不到。
人声朦胧,嘈杂,瞬间就被耳鸣所代替......
不行......
这样下去......!
奇怪的是,真正面对死亡时,意识却异常清醒,平淡,身体被生物的本能所掌控,做着些无用的抵抗,灵魂好似卸下一身重担后脱离出来,这算是释然么?应该不吧......大概只是对死亡的恐惧本身也被死亡所吞噬了。无数事情略过,我本身并没有在思考什么,但庞大的信息量却机械性的在被不断处理着......像是大雁飞过后留下的气流,若有若无的钝化,溶解。
''......你是叫......阿兹拉尔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脑内响起格外清楚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