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榈色的皮肤,白色的头发异常凌乱,以及一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纯黑的,冷酷的眼睛,整体细长,棱角锐利,布满血丝,眉毛高挑,一脸刻薄凶恶的模样。
''我......我......我的脸......!?'',我极力控制着扭曲的表情,可五官却像火焰中的橡胶般化开,漩涡状搅在一起,滴落,凝固,一触即破。
我从未见过这张面孔......倒影里显现的图像如同在和我对视,只一眼,便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说话啊?!'',有人揪住我的头发喊道。
''我......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全然不顾自己以及被按在地上,毫无意义的抽动着,脸皮在巨大的压力下被地面摩了个稀烂,碎石子深深嵌入门户大开的肉泥里,肆意的旋转,破坏。
''这不是?你说什么呢?!疯了吗?!啧......别他妈的乱动了!'',守卫越说越气,干脆抽搐佩刀,蹲下身子,借着下落的势头将刀刃对准我的脑袋,用力一插,穿过口腔,一路贯穿,直愣愣的扎在地上,''嗡''鸣一声,微微晃荡起来。
牙齿之间突然刺入了一条钢刀,硬生生用刃口将经过的齿面锯出一条沟壑,先是酸痛,刺耳,随后牙根受到的振动带起整个头颅,仿佛下巴上挨了一拳的晕眩,恶心。舌头被划了大半,舌尖耷拉着,晃来晃去,断开的无数血管一闭一合,不时的就滋出鲜血。朝上的脸颊被刀带着一同向下凹陷,随后舔舐着刀刃慢慢回弹,疼痛来的更加细致入微,却又无法抵挡。
上下颚被强制撑开,血液也向喉咙倒灌,完全说不出话了......甚至连吞咽都做不到。
''呜————!啊啊啊.......咕......嗯呜呜—————!!'',血水顺着嘴唇流到地上,蔓延开来,吸附进我的鼻腔和眼睛里。
''把我的女儿还回来————!娜塔莉娅———!!啊啊———把娜塔莉娅还给我啊————!!'',母亲最先崩溃了,一把甩开牵着她的伊丽莎白,穿着笨重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跑来,摔倒在我面前,哭得睁不开眼睛,身体一抽一抽的,鼻涕乱流,完全没有一丝原先优雅的样子,仅仅只是个崩溃的母亲,用着因哭泣而比原先更单薄无力的拳头,差颤巍巍的打在我身上:''去死......去死啊......''
''唔咦......(母亲......)'',我只能用''嗯嗯啊啊''的声音呜咽着,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伊丽莎白......先扶你母亲下去......'',父亲紧皱着眉头,右手掩面,低着头,声音沉闷道:''除了家主,其他人散了吧......''
人群近乎是被士兵架了出去,他们在我视线内的最后一幕,纷纷向我伸着手,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在撕心裂肺的大叫中亡灵似的裹挟着诅咒,悲伤,怨恨,与......愤怒。
米拉的哥哥甚至差些挣脱,在距我一步之遥时被一拥而上的士兵拉住。
''妈的!老子杀了你这混蛋————!娜塔莉娅可是个孕妇啊,她做错了什么————!我们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还有米拉......你个强奸犯......因为被你这杂种玷污,她都自杀了啊—————!混蛋......混蛋—————!!'',他用脚死死抵住地面,身体向前压来,眼睛通红,嘴唇被咬出了血,那股杀气,甚至几个守卫都有些吃力。
我......米拉......强奸.......?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