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者,满月也。”江献的唇贴在他耳畔,“很适合你。”
“除了曜日,可还有人知晓你的名讳?”
谢盈掀起眼皮,轻笑,“除了曜日,只有卿与我同罪。”
江献呼吸微沉,侧头吻住他的唇。
“帝君为你酿下大错,你会觉得得意么?”
“会。”谢盈勾唇,鼻尖蹭过他的鼻尖,“此刻,我就很得意。”
“区区帝君,不过如此。”他说着调情的话,可江献蒙着眼,看不见他眼底的淡漠。
谢盈此刻的确因为命书而欣喜,但他也明白,与他同罪的是江献,而非无情道的帝君。
帝君无情骨,又何来爱慕。
不过是九重天长日寂寞,才被他引着耳鬓厮磨。
“曜日的弓,我不可能给旁人。”谢盈转身与他相对而坐,指尖从他喉结划过,笑了笑,“你会帮我的,对么?”
“嗯。”江献应了一声,“谢盈。”
谢盈头一次听他念自己的名字,心底划过异样,“怎么?”
“只是想念你的名讳。”
江献在日落时离开了望舒殿。
谢盈沐浴后换好衣裳,驾驶望舒马车离开了九重天。
九重天里若动命书,必会被天道察觉。
月出之时,天光暗淡,便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