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无声从地下窜出,捆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青年。
谢盈走过去,用一口流利的南疆话说道:“二位,不问自取非君子。”
“你,你会南疆话?”其中一个青年迟疑,身上的银饰因为他挣扎的动作叮当作响。
南疆本地人大多喜好银饰,谢盈在灵越谷养伤时,不仅跟着柳听奉学了几句南疆话,也对南疆的银饰有一定了解。
身上戴做工精细的银饰的修士,又怎么会为了飞舟上那些金粉而行盗窃之事。
剐蹭出来的痕迹,分明就是灵越谷用来追踪可疑之人的记号。
可因为记号过于随意,即便被人发觉,也会当做是盗贼打一顿赶跑,并不会有人注意到留下的刮痕。
这个刮痕,仿照的正是他当年在灵越谷时,柳听奉趁他打坐时偷偷在他脸上画的月牙。
“我是柳听奉的朋友。”谢盈从袖中摸出一枚坠着流苏的银耳环,出示在二人身前,“听说他在上元节后失去音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您是谢盈谢道长?”
秋无际耐心见了底,因不懂南疆话,也不知谢盈说了什么,沉着脸上前,“若不肯说,便将他们吊到灵越谷山门前去,刮坏了我的飞行器,哪就这么容易算了?”
谢盈望着他,“秋殿主,我能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秋无际:“什么?”
“我问话时,不要插嘴。”谢盈微笑道,“你总是我行我素,会让你的同伴感到困扰的。你能不能稍微听话一点?”
听话?
秋无际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
从来没人敢让他听话。
听起来像和狗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