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蛊也好,母蛊也罢,都不过是肉体凡胎。
所谓心意相通,也不过是主观臆断,能骗得过人,为何就不能骗区区一条蛊虫呢?
一切主观的东西,都可以用来欺骗,亦都可以用来伪装。
他可以在情蛊的影响下放纵自己意乱情迷,亦随时可以收回来。
而且放纵一回也不算坏,至少他已经知道,这本所谓的书,这个所谓的任务,并非主系统可以完全左右。
就像闻人渡,一旦角色本身想要彻底颠覆自己的命运,任务自动更改,主系统除了质问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宿主,刚刚主系统质问我这三天为何屏蔽,我什么都没告诉它!我乖吧?】
“嗯,你很乖。”谢盈失笑。
【比江献还要乖吗?】
谢盈勾了勾唇:“你没他乖。”
【哼。】
交谈间,沉重的殿门被人从外打开,发出嘎吱的声响。
魔界无白昼,所以即便殿门大开,也射不进来一丝光亮。
反而是谢盈所坐的床榻旁亮着一盏灯,光影打在他光洁无瑕的面庞上,竟比烛火更挪不开眼。
“醒了?”柳听奉抬步走了进来,衣袍下摆剐蹭过寝殿里过分柔弱的地毯,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床榻在最中央,若想靠近谢盈,需走上三个台阶。
谢盈抬眼,见他已然踏上最后一阶,倏然抬脚踩在柳听奉腰腹上,将人踹了下去。
“让你上来了么?”谢盈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