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
话未说完,便被谢盈一耳光甩偏了脸。
“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谢盈含着笑意居高临下审视他,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三日前,寻到师兄时。”江献顶着脸上鲜艳的巴掌印,淡声道,“师兄约莫是将我当做了旁人,吻了我。”
谢盈:“……”
三日前?谢盈依稀记得,昏迷中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他曾恼羞成怒反客为主。
可他吻江献是一回事,长情骨就又是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仅仅因为一个吻就失了分寸,长出情骨,以至于如今无情道都要岌岌可危了?”谢盈笑了笑。
江献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是我痴想师兄已久,并非是吻。”
那个吻,不过是引他失控的导火索。
“师弟。”谢盈叹息一声,“你太让师兄失望了。”
原来比起让谢盈生气,更让江献难以承受的,是谢盈的失望。
他好像即将成为一条失去所有价值的丧家之犬,被他最敬爱的师兄抛弃。
江献伸手,攥住谢盈的衣角。
“师兄。”
“别不要我。”
谢盈面上不曾有半分动容,“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