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是继采青之后才来服侍小姐的丫鬟,她很好的适应了此刻谷荔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作风,帮谷荔辫了一个可以戴帽子的发髻,就利落地转身下楼去做小姐交代的事情了。
谷荔穿了棉裙又套上夹袄,外面还披了一件兔毛做的披风,在画屏紧张的注视下,踩着木梯子往上爬。
“小姐,要不还是让画屏替您爬上去吧,您有什么事都让画屏来做。”
“不用,你家小姐我爬个梯子不是驾轻就熟的事么!”
不怪画屏担心,棉裙下面的棉裤限制了她的精准行动,让谷荔做不到大弯膝盖,让她每往上踏出一步都显得格外的笨拙。
大概是冬日里穿得多了,谷荔每踩一下都能听见木梯发出的轻微咯吱声,这就让谷荔有些挫败了。
四个多月之前她还能灵活地上下梯子摘葡萄呢,怎么现在搞得木梯好像不堪重负了呢。
长胖了?
好不容易爬上墙头,谷荔揪住缠绕在墙上的干枯爬山虎藤枝,趴在了墙头。
就这么一点点的运动量,她竟然觉得有点喘,从唇边呼出的团团热气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懒了。
都怪范喜良和采青太脆皮了,还没怎么折腾呢,他们就溃不成军了。
谷荔正了正有些歪掉的帽子,正要朝院子里喊人,靠近院墙的厢房窗户忽然被打开了。
露出一张陌生的男人脸。
“你是谁?为何爬墙?意欲何为?”
被三连问问懵了的谷荔也很想知道这人是谁。
她认识姜家的所有人,仆人也认识得七七八八,但她可以肯定姜家的仆人里绝对没有这样五感敏锐,眼神凌厉的人。
想到昨天姜卓跟自己说的事情,谷荔善意地露出一个微笑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呀,我是姜卓未过门的妻子。你是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朋友吧?”
齐大山收敛了眼中的厉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