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堰生抱臂出现在门口,眼神越过白霜看向坐着的谷荔,似笑非笑道:“谷小姐,哦,不,现在该称您为县主了。县主大人,您这是一朝富贵就把我给忘了?”
谷荔:-----
褚堰生绕过白霜,径自走了进来,在白霜还没出口阻拦之前,捞起一把椅子,在谷荔旁边坐了下来。
“你,你这人既然都知道我家小姐是县主,怎可如此无礼?”白霜拦在谷荔身前,两手叉腰像只愤怒护崽的老母鸡。
褚堰生歪头,“安平县主找丫鬟的眼光都很不错,两个都很护主!不过,若是安平县主下次还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小爷建议安平县主最好找两个武婢,不是每次都能恰好碰见好心人能救你一命的。”
一口一个安平县主的,还什么好心人救命,听得谷荔嘴角直抽抽,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既提醒了她做过的危险事情,又点明了他曾救过她。可这县主之名是她用性命换来的,与他何干?
谷荔点了点白霜的手臂,“白霜,这位是定国公世子,他与我有恩。”
只是有恩。
她没说是救命之恩。
对于提前估算过陶罐的爆破力,勘察过安全位置,也提前戴了能发出声音的金铃铛,她不觉得没有褚堰生的出现,她会命丧山洞。
她被找到是早晚的事。
褚堰生似笑非笑,“恩,安平县主还知道讲恩情啊,那怎么没见安平县主对我这个恩人有所表示呢。”
谷荔:-----
她还没忘记这人当时抱她上马时,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事儿呢。
“如果安平县主还在对我摸骨一事耿耿于怀那就真的冤枉死我了。我当时就解释过了,不过可能安平县主那时的听力有损没有听清楚,我现下重新再解释一遍。
因为担心安平县主是否受了内伤,不敢贸然带你上马颠簸,以防对你造成更深的伤害,所以只能自己动手摸骨检查了。”
谷荔缓和下来,端起笑,正要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