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堰生时刻注意着对面的人儿,正不知所措地想要缓和气氛,就见她可爱的耳朵动了动,一双秋水眼眸望向了窗外,专心听起了外面两人的八卦闲聊。
从小习武的褚堰生,听力比平常人好得多,在听清外面两个混账说的是什么东西后,猛地窜起一股子火气来。
这茶楼里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引上二楼来,瞧瞧他们都说的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腌臜事,没的污了县主的耳朵。
褚堰生慌张地想要阻止谷荔听八卦,又想立马出去给那两人一拳,让他们赶快闭嘴,这二楼的厢房里多的是女眷。
可还没等他起身,就见县主大人竟然吩咐丫鬟将半阖的窗户全打开了,而县主更是全当他不存在一样专心偷听起外面的市井八卦来。
褚堰生:----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县主大人。
就是与别的大家闺秀不一样。
不扭捏,真性情!
褚堰生安静坐着,没有出声打扰。
外面两个男人越聊越起劲,又引来了另一人的应和。
“你们说的那个张屠夫我也知道,当时他那徒弟一家上门来闹事,我就在现场。那个小徒弟死得可凄惨了,脖子被吊钩划拉了好大一个口子,地上全是血。”
“是呀,那场面跟杀猪放血没二区别呢。”
“徒弟死得那么惨,家里人可不要来张屠夫家闹了。要张屠夫偿命呢。”
外面的几人说了没一会儿话,下面泛善可沉的说书故事又开始了,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厢房。
谷荔无心听书,只调转眼眸投向褚堰生,“褚世子觉得张屠夫的徒弟是死于意外还是被设计谋杀的呢?”
被谷荔冷不防地看过来,褚堰生一时没收住眼中的宠溺,他大方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情感,笑得温和,“耳听为虚,不好作出判断。”
为了想谷荔与自己多说话,他反问:“县主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