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2)

gu903();“感觉休了几天假,办公室都陌生了不少。”她摸着桌子,有点感慨。

跟她换了班的杨沐桐捧着咖啡杯从她后面飘过去,嗯了声,“你今天多收几个病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莫听云啧了声,扭身问她:“这两天怎么样?”

“忙到飞起。”杨沐桐摇头叹口气,喝了口咖啡,揉揉眼睛。

她就说了四个字,莫听云还没什么感受,等交班的时候,发现她光念交班记录就花了近二十分钟,接连的告病危告病重和抢救记录,还有流水一样的新收患者,这才知道她说的“飞起”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走路慢一点都忙不过来这么些活。

莫听云顿时心里既心虚,又有点庆幸。心虚是因为,她和杨沐桐换班了,原本是她的病人现在都去杨沐桐那里了;而庆幸也是因为,如果她没有和杨沐桐换班,那昨天的抢救啊新收啊就都是她的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休假之前的两天班也忙得跟狗似的,果然只要一换班就忙到飞起的真理颠扑不破。

交班结束之后,莫听云叫上学生跟着徐秋白去查房,临走前跟大家说:“各位新来的同学,十点钟入科教育啊,大家看着点时间,不要缺席。”

一早上就这样忙忙碌碌地就过去了,大家的工作效率似乎都不算高,可能是收到了假期综合征的影响。

中午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就遇到从门诊回来的同事,莫听云一边吃着其他同事从老家带回来的特产,一边听她们闲聊:

“哎,我有个病人,31岁了,来看不孕,说是从初潮开始就月经不调,诊断是多囊,我说给你吃达英-35吧,她问我这是什么药,我解释半天,她就听到激素两个字,跟我说,医生我不吃,我不想吃激素,我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

“嗐,更离谱的都有,我以前有一个也是三十来岁的病人,也是月经不调,七八年前就来咱们一附院看过,大家都建议她定期吃孕激素,她不肯,就吃中药调理着,之后什么检查都没了,后来一直怀不上孩子才又来看,我一看B超结果,内膜都14mm了,做诊断性刮宫一看病理,子宫内膜癌,建议用高效孕激素治疗,又没来,喏,年初的时候我在总院见到陈主任,听说她就在那边做手术,切除了子宫。”

莫听云听到这里,含着一颗龙井茶糖,含糊地接了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激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就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抛开剂量谈副作用就是耍流氓。”

可惜医学科普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很多人谈激素色变,一提起激素就是“吃激素不好”“激素会有副作用”“激素不能长期吃断不了药”,诸如此类。

有时候想想也挺无奈的。

大家都笑着叹了口气,有个同事转移话题道:“我给你们讲个逗的,上午来了个做产检的,孕妈的血型是O型,胎儿有可能出现新生儿溶血,要做评估,我就问一块儿来的她老公什么血型,两口子都不太清楚,我就说那你随便去挂个其他什么科的号,然后让人家给你开个单子去查血型就行,联系门诊也可以。”

“结果过了没多久,我就听我学生说,老师,多了个新挂号的病人,性别是男,是不是挂错了,我说不会吧是不是挂号处搞错了,怎么可能男人来看妇产科呢?”

“然后我就问学生那人叫什么名字,赶紧给挂号处打电话问问,结果一听那名字,孕妈就一脸无语地说,那是我老公,我就……真的,那一瞬间我都能想到他要求挂产科号的时候挂号处工作人员有多震惊加无语。”

她说完以后大家都哈哈地笑出声来,追问她后来怎么样了,“诊断写什么啊?”

“我瞎几把写了个上呼吸道感染,然后开了个血型检查就把单子给他了,我的天,外面一堆女病人,跟看什么一样看着她,我都快笑死了。”

正聊得热闹呢,徐秋白进来了,一边往里走,还一边扭头往外看。

莫听云见状就问了句:“徐姐,看什么呢?”

徐秋白竖起一根食指,压着嘴唇嘘了声,然后站在门口,继续往外瞧着。

莫听云没有再叫她,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看完外头的事了,转身进来,莫听云侧头的时候看见邓主任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徐姐,什么事儿啊?”莫听云小动物一样的触觉雷/达瞬间启动,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徐秋白拉了张椅子坐下,低声道:“我刚才从病房回来,遇见头颈外科张主任以前的一个研究生,过来找邓主任,居然是看怀孕的,问咱们这边能不能做胎儿的亲子鉴定。”

莫听云听了一愣,“……哈?现在不是抽妈妈的血就可以鉴定了吗,还要到医院?”

听说一附院以前是跟司法鉴定机构有合作的,但莫听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秋白也不知道,一头雾水地摇摇头,“不知道她啊,不过——”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左右看看,继续压低声音:“我听她说起张主任,好像说什么要他负责之类的,难道他们有一腿?”

莫听云闻言一愣,哇了声,“……真的假的?你没听错吧?”

徐秋白还没回答,就见刚才说妇产科男病人趣事的那位同事凑了过来,也是很小声的问:“老徐,你说的是xxx吗?长得很漂亮,头发……这么长的?嘴唇这里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的?”

她一面说一面比划,徐秋白好奇地点点头,“是她,你认识?”

“不熟,但知道她一些事。”同事应道,说起了自己知道的八卦来,“她跟张主任读研时候还在总院,跟急诊的洪主任那一年带的一个男学生是一对,我听说快毕业的时候男生还在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跟她下跪求婚,她也答应了,结果刚毕业,就突然分手了。”

这就很奇怪了,都已经求婚成功了,怎么还突然分手?

莫听云猜测道:“难道那女生其实是不愿意,但架不住大家起哄,所以给男生留点面子,先答应了再说?”

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莫听云有时候特别讨厌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表白求婚的桥段,如果男女双方已经有默契了还好说,就怕那种先斩后奏的,跟道德绑架一样。

徐秋白也点点头,觉得挺好奇的。

同事就摇摇头,说:“我听说……我听说的哈,不一定百分百是真的,你们别到处说出去哈……我听说那个女生,还没毕业就张主任好上了,毕业之后就通过张主任的关系去了一个高端私人医院做行政工作,所以才跟男生分手的。”

她说完,莫听云也好,徐秋白也罢,都安静了下来,满脸震惊加呆滞的表情看着她。

啊这……

同事见她们俩这模样,连忙摆摆手,“哎呀,我都是听我们家老周说的,可能不是真的啦,听听就得啦。”

问题是……她说的她家老周,就是头颈外科的啊,距离当事人这么近的八卦来源……

莫听云:“……”你这补丁不如不打。

徐秋白:“……”你倒也不必这么没自信。

吃了一个大瓜之后,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去休息的同事和学生们都陆续返回办公室。

莫听云整个下午都在办出院手续和完善出院病历,又要抽空教刚来的许可一些病历书写和检查上的内容,忙得整个人都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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