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翌和言锡赶到医院时,安若刚做完笔录,在来的路上秦叔已经跟他倆讲了大致经过,言翌先过来询问了她的伤势又道了谢,便急匆匆去找舒雅。
与警察交代几句后言锡也跟去舒雅的病房看了一眼,见她已经转醒人没有大碍,不想当电灯泡便自觉地退了出来。
转过身就看到安若像只兔子似的往这边蹦,连忙将人又扶回去。
听到他说舒雅没事安若才放下心来。
她受了些轻伤,一只脚扭到肿起,左边脸颊也擦破了,涂上消毒药水,像只小花猫,言锡轻笑出声。
“嗯?怎么了?”安若一头雾水地抬头望向他,
言锡穿着一件海蓝色格纹大衣,里面只搭了一件水蓝色丝质衬衫,显得他身材越发挺拔修长,像是下一秒就要去T台走秀的男模,眉眼间透着冷峻,笑起来又有一抹玩世不恭的慵懒,摄人心魄。
“没什么,今天多谢你了。”言锡止住笑,认真地看着她。
“舒小姐没事就好。”安若摇摇头,垂下眼眸看自己的脚,不再与他对视。
“你倒是勇敢,赤手空拳与歹徒搏斗,就不怕自己有危险?”见她似乎更在意舒雅的安危,言锡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没觉察的怒意。
在听到秦叔说她们受伤入院的时候,言锡的心脏像被谁捏了一下,他甚至不太确定心里的那份焦虑到底是因为担心大嫂还是安若。
“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怕……”
不知他怎么突然有些生气,安若嗫嚅道,声音越来越小,伸手去撩遮住眼睛的发丝,不小心碰到破损的皮肤,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别乱碰,小心感染。”言锡上前检查她的伤口,瞥见那枚银戒,眸光微暗,随即移开了视线。
担心舒雅腹中胎儿受到影响,言翌坚持要陪她住院观察一晚,让秦叔先回去取舒雅的换洗衣服来,送安若回去的任务便落到了言锡头上。
流线型的黑色跑车稳稳行驶在路上,像是融进了夜色里,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钢琴爵士。
折腾了一晚,安若现在才彻底放松下来,疲累感几乎同时侵入四肢百骸,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言锡右手撑脸,左手掌方向盘,神情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