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城回到北屏县的短短半年时间里,这已经是刘云请人安排的第三次相亲。
第一次,男人还不错,听说在某国企上班,拿年薪的人物,不过介绍人隐瞒男人有过一次婚史。
言北倒没介意,成年人嘛,合适的话,就算带个崽,她也乐意,省得她生,白当个妈也不错。
只是男人在她面前,半晌放不出一个屁,还动不动就面红耳赤。
言北客气地问他喝什么,他支吾半天,咯噔出两字:“随便!”。
言北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爬进国企拿年薪的。
后来,刘云听说隐瞒婚史这事,还上门跟介绍人大吵一架。
“王姐,你是几个意思,离异的男人你也给介绍,安的什么心啊?想和我家北北好的人,多了去。”
听说,那天刘云气势汹汹跑到人家家里,硬是拽掉人家的一撮头发才罢了。
刘云气了一整夜,而言北反倒无所谓,拍着后背不停地安慰:“妈,你又何必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老头还能娶个青头姑娘呢。”
第二次相亲的男人,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谈吐优雅,但一听言北是脑外科医生,顿时脸色煞白。
“你这种职业,经常给人开颅吧,听说得用刀啊,钻啊……”
言北轻啜一口咖啡,点头回应:“嗯,实在打不开的,还得用锤子,钳子之类的……”
男人颤颤一笑,没再作声。
言北谙道:这丫,想什么呢。
今天的相亲,言北自然也没报什么好结果,反正就是为了安抚急躁不安的刘云。
三十的女人,再怎么优秀,在这种小县城里,已是妥妥的老姑娘,操碎老母亲的心,实则已是不孝。
她倒不急,顺其自然,合适就处处,不合适,硬凑合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