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你爸了,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头一次听你说梦见你爸,”刘云语重心长,搂着怀里的孩子。
“妈,以前,我老生我爸的气,气他从来没参加过我的家长会,也气他从没接过我放学,现在挺后悔的,我都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他出任务那天,他还在我床边说,‘北北,等爸回来,请个长假,陪你好好玩玩儿’……”
可这一去,就是一辈子,他失信于她,她也把恨埋进了心底。
“妈说什么来着,当警嫂不容易,当警察的儿女更不容易,他们被爱,被恨,却是不屈不挠。”
言北抬眸,仰头看向刘云,眼眸里尽是疲惫:“妈,梦是反的吗?”
她怕,那一滩血泊如此瘆人。
刘云笑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还梦见什么了?”
“没了,”她摇摇头,抿抿唇,“妈,我在沙发上躺了很久吗?”
刘云掰开她的手,又返回厨房:“可不是,你睡得可沉了,小黄都在你脚下睡一觉了,我做饭也没把你吵醒,真不知道,你去云谷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她垂下头,没接话。
“汪……”小黄朝她唤道。
真是没白收留它,还知道冲她摇摇尾巴。
她勾勾手,小黄秒懂似的走过来,靠近她,在她裤腿那儿蹭了蹭。
“小黄比我还想你。”刘云在厨房里往外看,笑意浓浓。
“那是必须的,它对我是感恩戴德。”她把小黄从地上捡起来,抱进怀里。
她陪着小黄玩了会儿,等刘云把饭菜端上桌,就被催促洗手吃饭。
“北北,你来也不知道通知妈一声,”刘云盛饭时,扫了眼桌上的几样小菜,“今天就将就一下,明天妈给你好好做一桌。”
“妈,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