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点了点头,接过手帕,但是攥在手里并没有擦眼睛,而是说道:“这里环境太差了,所有病人都挤在一起,不利于他们养病的。”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片空地搭了一些草棚用来遮风挡雨,空地上挤了很多病人,或躺或坐,都形容枯槁。
炎珩抬头望去,思索了一下,对知府说道:“城里的大户人家肯定大多都出城了,你去看看谁家空出来了,把病人转移过去。”
“这……,殿下闯空门不好吧。”知府有些犹豫。
炎珩看了他一眼,说道:“后面有事我担着。”如此,知府才让士兵行动起来,开始到富人区挨家挨户拍门。
“这位姑娘可看出什么来了?”炎晋在一旁问道。
“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温柔并不想在老人面前讨论他的病情,于是说道。
众人回到了知府府邸,便开始讨论百姓的病情。刚刚王太医也给几个病人把了把脉,这会儿他摸了摸胡子,说道:“唉,这些病人病情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若我们再来晚一步,恐怕又要死一批人了。”说完,他看向炎珩:“殿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第一个疗程的药给大家发下去。”
炎珩点了点头,他们这次带了几车的药来,后面还有上百车的药正在往这边送。顾不上再说其他,城里没有患病的人,都让知府动员了起来,开始用几十个药锅不断熬药。
一听说是太子带来了神药,大家都十分激动,毕竟患病的人都是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不需要说太多,大家便都来帮忙了。毕竟他们在绝望中实在太久了,现在有了一线希望,大家便纷纷想抓住。
有的人帮忙熬药,有的人帮忙转移患者。
见此情景,上官清忍不住对炎晋说道:“他们这样乱搞会出事情的,要不了多久没生病的人也会被传染上。”
炎晋闻言,眼神十分平静,这澜城就是一个血坑,既然炎珩想往里跳,他当然要帮他。炎晋正愁如何脱身,如今有了炎珩,那他便可以完美的全身而退了,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接下来几天,炎晋带着上官清作壁上观。而炎珩和温柔他们每天忙的脚底不沾地,温柔和王太医每天穿梭在病人中间,给大家把脉喂药。而炎珩则是指挥大家,维持着城内的秩序,同时还将药方送去了附近的几个城,让当地的官员熬药在街上分发。
就在炎晋和上官清等着看他们笑话的时候,却发现很多轻症患者的病情居然开始好转。这下俩人彻底坐不住了,炎晋是怕炎珩真的救了西南,到时候因此恢复太子之位,那哪里还有他什么事儿。而上官清是怕那个叫温柔的小宫女抢了她的功劳。
于是上官清拦住了正在忙碌的炎珩。
“殿下!您要放任那个小宫女乱搞下去吗?她根本不会什么医术,还要帮病人看病。岂不是拿百姓的生命当儿戏?”是的,上官清并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小宫女会什么医术。她认定温柔是假装会医术,就是为了赢得炎珩的好感。
炎珩皱了皱眉,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医术?”
上官清挺了挺胸,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之前五皇子带来的中药剂就是我发明的,那宫女会不会医术我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