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依靠什么才能存在,我们这种人的精神世界犹如无根的海上之花,无法靠自己生长出坚韧牢固的根茎,只有依附别人或别的东西。”
胡喜脑袋里响起这番话,此时的她雪肤花貌,穿一条黑色蕾丝紧身睡裙,衬得本就丰腴的身材越发性感妩媚,如瀑的长发披散着,像暗夜的魔女。她看着窗外幽邃的夜空,地面慢慢消失,变成万丈深渊,脚下踩的那根纲丝终于断了,她彻底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以前明明怕得要死,现在却丝毫不慌,因为…
她回头,床上那个俊美的男人早已没了呼吸,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像在深渊之下陪她。刚开始的时候,血从伤口缓慢渗出,多亏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让那个场景就像玫瑰在雪地里缓缓盛放…最后变成一捧献给她的红色玫瑰。
说起来,他从未给自己送过花,何况这种炙烈的爱情之花。
难怪女孩们收到心宜之人送的红玫瑰会这么开心,因为那时候,她成了他手中最珍贵的宝贝,心头的挚爱,为那浪漫的“我爱你,每一天”而迷醉。
“我需要您呀,沈先生…可您却拋弃了我…”她俯身亲吻他被鲜血染红的唇。她把刀插入他胸口,这十年来第一次主动向他讨要一样东西,得到了这捧用他生命绽放的“红玫瑰”。
“谢谢您,真的很美,我很喜欢。”现在您真的永远属于我了。她像收到花的女孩一样露出幸福的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却顺着娇美的脸庞滑落,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她猛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像在感受恋人最后的温暖。
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她永远留住了他,也永远失去了他。这一刻,心中那个小女孩站在精神的荒原上,再次孤独无助的放声大哭…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胡喜倚着路边的栏杆等人,嘴里吹起一个粉色泡泡糖。她脸庞圆润,带着点婴儿肥;皮肤白皙,眉长而浓,眼窝深陷,有很深的双眼皮,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总是笑意吟吟,眸光清澈似有流星转动,与身后河面的波光交相辉映。流海略有些凌乱,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及肩的短发扎成两个低马尾,穿荷叶领白衬衣,系黑领带,隐约可见里面被白色抹胸包裹的丰满,圆润挺翘,像成熟的蜜桃般诱人。早春微寒,所以又套了一件红色开衫毛衣外套,背一个棕红色双肩包。衬衣下摆别入黑色百褶裙,显得纤腰越发盈盈一握,笔直的长腿骨肉匀亭,蹬一双黑色玛丽珍小皮鞋,配白袜子。似乎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便用鞋跟百无聊赖的踢着地面。
十八岁的胡喜,青春活力的酥体,那么天真明媚,像人间的净土,又像销魂的魔窟,像天使,又像妖女。黑色的风暴在她周围转动,不知道处于风暴中心的她能否查觉呢?
在胡喜第五次吹起粉色泡泡糖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身旁,“啪”泡泡破裂,被她重新拢入嘴中,一面熟练的打开车门坐入副骂驶,一面将泡泡糖吐到纸巾上,包好塞入垃圾娄。
一段时间没见了,驾驶位上的男人询问她最近的情况。
“今天学校文艺汇演,网上订的服装,谁知道衬衣会这么薄?质量也有问题,裙子到我去领的时候只有小号了……”胡喜话锋一转,娇笑着问道:“嘻嘻,沈先生想我了吗?”
胡喜小巧的鼻梁高挺精致,往下是深深的人中和M型的天生微笑唇,嘴角总是上扬着,仿佛天生欢喜,无忧无虑。
男人忍不住探身吻上去,河两岸浓密的树荫连绵,像绿色的柔带般延展,再往后才是房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做这种事也不怕被人发现,但胡喜嘴里总是说个不停,仔细听,发现是英文单词,导致男人做一次就没了兴致。
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胡喜见他有些不快,这才解释道,“马上要月考了,我英语很差,都没怎么复□□,临时抱抱佛脚嘛。”
男人打开车窗,让暖风吹散车内的旖旎,黑色的衬衣敞开着,露出汗湿的的胸膛十分结实,六块腹肌形状完美,配上小麦色的肌肤,俊美的面容,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让人心动。
“你成绩怎么样?”男人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