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往山上走去。

柏源一手牵着我,一手托着他那只肥兔子,嘴里不停絮絮叨叨。

刚开始无非是说些兔子好兔子妙兔子呱呱叫之类没营养的话,慢慢地他开始像个真正的癫佬那样和兔子推心置腹起来。

你有病吧,你跟兔子谈心?我在心里吐槽他。

然而他牵着我的那只手又紧了紧,暗示他接下来的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下次不许乱跑了。不然就把你做成一锅红烧兔肉。”

行吧,你拳头大,你说了算。我在心里答他。

“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还能陪哥哥聊聊天。”

你有病吧,你给兔子当哥哥?我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虽然我心里骂得难听,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柏源的手修长且宽厚,我的手则瘦削像一把小葱,被他裹在掌中如同玩物。不知道是不是长年与野兽搏斗的缘故,他的手掌很粗糙,遍布老茧和伤疤,有些陈年旧疤感觉永远都好不了了。

想到这,我便将他的手掌拉近自己,细细摸索那上面的沟壑纹路。

柏源原本正在和兔子唠叨个不停,此刻突然噤声了。

“怎么不聊了,继续啊。”我揶揄他。

“公主,你在做什么……”他小声问我。

“给你看手相。”我随口胡扯道。

我记得,民间好像是有盲人摸骨看相的事迹,不过我一般是不太信这类东西,只是拿来打趣柏源。

“哦?那公主看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