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紧柏源留在我身上的外衣,困倦地打着哈欠等他回来。

柏源的肥兔子乖乖地卧在我怀里,像个软乎乎的暖炉。我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它的脑袋。

山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隐约有什么东西踏过草丛的声音。

声音仓促轻浮,不是柏源。

我顿时警惕起来,将兔子往怀里抱了抱,手中握紧了南国之刃。

伴随着那逐渐靠近山洞的悉悉索索声,还有野兽呼哧呼哧的啸鸣声。

竟然是一只野猪。

通常来说,野猪似乎不会主动靠近人类,它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可能一是躲雨,二是饿极了。

我屏住呼吸,身子紧贴住石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野猪在山洞里逡巡着,把柏源留下的一堆野果都给糟蹋了。

我有点心疼,但仍然不动声色。一个盲女最好不要打什么和野猪硬碰硬的心思。

野猪晃晃悠悠凑近我,嗅了嗅我赤着的脚,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

怀里的兔子仿佛受到了惊吓,腾地一下从我怀里蹦了出去。

我心道不好,连忙伸手去抓兔子,但意料之中地扑了个空。

野猪看到跑动的兔子,立刻扑了过去。

我来不及多想,拔出南国之刃就冲野猪的方向刺了过去。

野猪吃痛尖啸一声,将矛头转向我冲了过来。

我扶着石壁想跑出山洞,但比不过野猪速度快,被它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