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一起走,他和蒋闲从来都没一起走过。
蒋闲那速度,一下课跑得比狗都快,谁知道他是不是直接回家了。
也就是因为安女士和蒋闲的父母到家的时间比褚澹和蒋闲要晚一些,这才让褚澹找到了机会胡说八道。
褚澹含糊地说:“嗯……我问过了,蒋闲和平时一样的时间走,他不留。”
安女士没多心:“这样啊。”
怕安女士再问,褚澹溜回自己房间做作业去了。
今天他总该把作业写写完,明天还剩下一个上午,他要再进行一个简单的预习和复习。
高二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间,要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等到高三再要追上就很难了。
最近抓补课抓得有点严,本来他们高二要提前开学的,结果消息出来的当天,此事被几十个学生反手举报到教育局,补课竟然也就这么泡汤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岑越得知暑假作业不提前收的时候那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表情。
还有校长开学时在广播里批评举报同学时“你不想学的话请假就行了,为什么要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的言论,被学生痛斥逼人内卷,后来这番话还被改成多个暗地里嘲讽的版本。
比方说老师中午拖课,“你不想吃饭的话不去食堂就行了,为什么要影响其他同学干饭?”
比方说老师抢了体育课,“你不想让我们运动的话把我们绑起来就行了,为什么要夺走我们的体育课?”
甚至同学之间私下交易,“你不想卖的话直接抢我钱就行了,为什么把价格抬那么高?”
写完一张数学卷子,褚澹抄起手机看了几眼。
他打开微信,六人群里又在群魔乱舞。
周启晒了一下新球鞋,在群里炫耀。
岑越:阿启你又在晒球鞋吼,休息一下吧,去看个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