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闲已经躺下了,借外面的灯光,褚澹可以看到蒋闲的头正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他的被子压得严实,一副“朕已就寝”的模样,从褚澹的角度,能看到他侧睡时的头顶和小半侧脸。
蒋闲竟然也准备睡了?
他睡那么早啊?但是他起床不是挺晚的吗??
早睡但晚起,这就是成功人士的成功秘诀???
话说回来,多欠揍的一颗脑袋,真想用脚丫子和它来一次亲密接触啊!
褚澹缩在被子里的脚蠢蠢欲动。他抱着被子一角,犹豫好久,最终摸摸自己的良心,没拿自己的脚丫子对着蒋闲,和蒋闲头顶对头顶躺下了。
躺下后还感慨一番:我这素质啊,真是把自己给感动到了。
阿姨的声音逐渐遥远,嘈杂声也如同潮水褪去,只余下仍然发亮的白炽灯的光洒落一地。
他们两个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褚澹在片刻的安静中似乎能听到蒋闲的呼吸声。
轻声、绵长,和蒋闲平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是能让褚澹意识到“哇原来蒋闲也是个需要呼吸需要睡觉的正常人”的呼吸声。
——不过还不等他仔细分辨这呼吸声是不是来自蒋闲,房间内的其他几个人就开始低声交谈。
“阿姨走了。”
“那个门真锁不上吗?”
“锁不上,只能关着。大概是方便阿姨随时开门进来吧。”
“随时,恐怖死了!”
“刚才喊裤子没穿的那个,我听着像三班的朱贺仪。”
“对对对,我也觉得。哇,他不会被阿姨看光了吧,笑死。”
“好好的一个男高中生啊,清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