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他这次没有继续胡思乱想,成功地一觉睡到早上五点。
手机的振动刚开始就被褚澹迅速掐断。
他警惕地听了一会儿,确认室友们都在睡觉——包括蒋闲。
褚澹转了个方向去唤醒睡美人。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蒋闲的睡颜。
蒋闲的一只手臂抬起放在头顶,头发乱七八糟的,说顶了个鸡窝在头上也不为过,眼睛紧闭,被子只剩下一个角盖在身上,宽松的黑色T恤下摆都被卷起来了。
我去,这家伙是不是有偷偷健身……
褚澹赶紧把视线从蒋闲的腰腹处移开,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下手,最后抓住他头顶那只手的手腕。
“蒋闲,”他小声说着,推了下蒋闲的手臂,“喂,蒋闲!”
蒋闲皱着眉头扯了一下手臂,没准备的褚澹差点被他扯到那边的床上去。
他的上半身离蒋闲更近了一些。
然后蒋闲醒了。
也不能说醒,这时候蒋闲的状态只能说是睁开眼睛,大脑可能还没开机。
他定定看了褚澹一会儿,用另一只手握住褚澹抓他的手腕。
是因为学过钢琴和小提琴吗?每根手指力气都很大,仅仅是这样抓住,也能给人难以挣脱的感觉。
而且蒋闲的手好热……褚澹困惑地拿手掌去碰他的额头。
“早,”蒋闲用气音说,“班长,你在干嘛?”
“一天到晚‘班长干嘛班长干嘛’的,你干嘛?”褚澹确定他只是体温有点高,算不上发烧——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我还以为你发烧了。我们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