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轮流守夜,因为烧水是顾文在全程捣腾,所以他可以早点睡让其他人先看着火,鸡腿吃得太饱了,顾文躺下来的时候感觉还有些撑,一时间难以入眠。
之前给他抵大鸡腿的那位同门显然也是吃饱了睡不着,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心有灵犀,互相小声东扯西扯地聊起了天。
顾文这才从聊天里知道了这位贼有钱,家里从很久以前就是富商,轮到他这代即便使劲糟蹋也折腾不光家底。
真好。顾文羡慕地心想,要是他能有这么多的家产,别说是在这个修仙世界里待了,待八百年都不在话下。
庆汕好心地劝道:“其实兄弟,我看你也是仪表堂堂,犯不着在庄墨这颗树上吊死,人家可是高岭之花,哪能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摘取的,别还没有来得及接近半尺呢就脚一滑从悬崖上摔下。”
唉,顾文叹了口气,平躺在草地上,倒也不是他想死缠烂打,谁让他不完成任务就无法从这里脱离,这样继续摆烂只会离回家的路就越来越遥远了。
庆汕见他这般情绪低落,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深入人心了,触及到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了,不好继续再说下去只能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别愁啦,这趟结束回去后我请你喝几壶,借酒消愁一醉方休,放心我请客。”
顾文一听就不好了,兄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大战在即,不要平白无故立flag啊!
一夜过去,两个人聊了大半宿,聊到情深意切之处正式成为狐朋狗友,你爹我爸,嘎嘎乱叫。
第二天早上因为熬夜的缘故,精神尚且不太明朗,顾文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庆汕自跟他交心后就结伴同行了,嘴里叼着根木棍似的东西,含糊不清地问:“熬夜了累着咯?”
顾文摇头晃脑试图强打精神:“有点儿。”
庆汕从包里搜刮出来一根和他嘴里极为相似的东西,丢给坐在草地上的顾文:“吃点,含在嘴里也精神好些。”
顾文伸出手接住,手里是一根类似植物须根的东西,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是人参?!
顾文颤抖着手:“这是?”
庆汕毫不在意地说:“哦,千年人参,我爸叫我从家里多带些,嘴里缺味就嚼嚼提提神。”
万恶的有钱人。
顾文跪地,面对手里的千年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