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端了热水,剪刀在屋子里,备用了许多毛巾。
刚才庄墨喝了茶水准备进屋休息,突然走到一半肚子疼痛起来,以为是吃坏肚子了连忙进屋,肚子却越来越疼,疼到他自己站起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如果不是扶着墙刚刚就要摔倒了。
“奶娘……奶娘……”庄墨忍着剧痛,抽气地喊着。
奶娘刚刚去摆放衣服了,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喊声,自觉不对,赶紧跑出来,看到庄墨坐在地上,表情异常痛苦,豆大的汗水往额头下流淌,立刻意识到这是要生了。
“夫人!夫人您还起得来吗?”
庄墨尝试着站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那块好像被刀割了一样,一抽一抽地,荡漾开来,他的嘴唇接近白色,人浑身冒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庄墨发抖着:“不行,我起不来。”
奶娘六神无主,所幸想起了顾文,连忙道:“夫人您稍等,我马上喊公子来帮您。”
奶娘连忙跑了,人命关天,她不能不急。
所幸顾文还在家里,一听到奶娘说的,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在地上的庄墨。
庄墨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看见顾文抱着他,颤颤巍巍地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才不会死。”顾文抱紧了庄墨,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他下来,奶娘已经到了,把准备接生的东西全部放置妥当。
“公子,请您出去。”
奶娘对顾文下了逐客令,还有一个人在,她不好施展。
但顾文放心不下庄墨,有种感觉,这次可能是生离死别。
“顾文。”庄墨第一次喊了顾文的名字。
顾文马上凑到床前,握住庄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有点潮湿。
“哭什么。”庄墨伸出手抹了抹顾文的眼角,虚弱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