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昑看似拘谨腼腆,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动不动,连眼神也不乱瞟,就算不讨人喜欢,也绝对不讨人厌。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人,但上官卫惜注意到他了,他眼底的疯狂与恶毒便再也无法遁形。
这种人,上官卫惜见多了,曾经的邪.教里到处都是。
陷在深渊里的人,不会想着爬上来,而是想着怎么把别人也拉下去。
这种恶意,哪怕被层层包裹,上官卫惜也能感觉到。
上官卫惜看向张秀晗面前的菜饼,非常普通,甚至粗糙,味道跟其他的美食没法比。但上官卫惜知道,如果他不阻止,上官家的每一个人都会尝尝,甚至还会善意地夸奖菜饼做得好。
因为上官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良善人。
但良善人不能被欺负,更不能被害。
他的祖父,一辈子研究学问,儒雅翩翩;他的大伯,稳重厚道,斯文守礼;他的亲爹,虽然有些跳脱,也是个关心妻子,爱护孩子的好人;还有他的堂兄,他的大哥……上官家的男人其实都一样,无论外表如何,内里都再纯善不过。
还有祖母,大伯娘,堂嫂,还有他的亲娘,都是心善之人。
而这个张秀晗,这个被上官祖父怜惜,带回来一起吃饭的人,还是他的学生,竟然想把这样好的上官一家,全部毒害。
那些菜饼里,用的所谓的菜,全是杀鱼草。
杀鱼草,毒性极猛,挤出的汁液顺着河水流下去,水里的鱼会全毒翻。
这个张秀晗,心思真毒。
不能再等了。
趁着还没开始吃,他要先解决掉这个张秀晗。
他想了想,啊啊叫着往旁边的亲爹身上扑。
包氏差点儿抱不住,见小儿子要丈夫抱,便把他交给丈夫,小声笑着说:“你抱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