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一只手就能握住苏牧的整个脚踝,很瘦很细,他轻轻托起人白嫩的脚掌,给苏牧把拖鞋都穿上。
起身时,看见苏牧微微侧着头,耳尖粉得不像样。
他轻笑一声,“不是说喜欢我吗?怎得还害羞成这样?”
苏牧嗔了他一眼,“不一样。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然后上半身往后仰倒在床上,揪住被子将脸埋进去。
褚寒庭没再逗他,叮嘱了一声,“要睡就全部盖好,别又让热度烧上去。有什么事情按一下床边的铃,我会上来。”
他知道苏牧听见了,即使他现在拱得像个土包似的。没再等人应答,离开时关上了灯并带上了卧室门。
房间内重新回到只有一盏床头灯的莹莹暖光,苏牧探头探脑地从被子里抻出来,翻了个身的同时踢掉拖鞋,重新滚上了床。
按照刚刚褚寒庭的表现看来,是不是没有那么讨厌他。
而且还将他带回来。
他断片的脑袋此时总算想起来昏倒前发生什么了。
他被雨淋得晕晕乎乎间,看到了褚寒庭向他走来,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彻底晕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苏牧发泄似的用小拳拳锤了几下被子,捂着通红的脸蛋,自己真是丢脸死了。
,羞忿了一会儿后,曾经睡过的床、熟悉的环境,让苏牧本就疲惫的精神不多时便进入了安睡的梦乡。
这次,梦里没有痛苦和挣扎,苏牧梦到了甜甜的东西。梦到他和褚寒庭两人已经垂暮老矣,却依旧在一起逗鸟、钓鱼、看日落西山……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薄纱洋洋洒洒地铺在房间里,苏牧悠悠转醒。
打了个小小哈欠,好像重生回来后,在这比在苏家他自己的房间睡得还好。
他摸了摸额头,嗯,退烧了,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