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眼眸微眯,神色晦暗不明,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揉搓了一下,声音喑哑又带着点隐忍。
“苏牧,你知道你喊我什么吗?”
少年微微湿润的眸子眼含缱绻,眼中只映着一个人的倒影。
“唔,我知道啊,你是我的阿庭”,嗓音轻柔,说完俯身将褚寒庭那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揣过来,“我还要喝。”
说着要往嘴里倒,褚寒庭抓住苏牧的手臂,温声细语,“别喝了,小心难受。”
苏牧撅着嘴,抱着瓶子不肯撒手,言辞凿凿:“不嘛!我要喝!”
不喝还怎么装醉。
清醒的话,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样做的。
可是若是他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那么无论今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与明天的他无关。
褚寒庭就是再坏,也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的吧。
最终,男人夺了几次,也没将酒瓶夺回,苏牧死死地将瓶子抱在胸口,就像抱着心爱的玩具。
褚寒庭叹了口气,干脆由着他喝了。
亲眼看着少年的唇覆在他喝过的地方,仰头一灌,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少年打了一个饱嗝,人颠了两步,脚下不稳。
褚寒庭看着危险,大手一揽,搂着腰将人带进了怀里,靠在了他身上,给他借力,怕他摔倒。
“好困啊,眼睛睁不开了”,少年转了个身,由背靠,变成了搂抱,将双手环过褚寒庭的脖颈,下巴搭在男人肩上,侧脸擦过男人的耳朵,头一歪,睡了过去。
“苏牧?”
“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