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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对住所一向没什么需求,他把一切交由昙昙决定,而昙昙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似是心里有了什么好点子一般,跟着租房中介一间间查看起来。
最终他们租下了一处,是套距离城门与天使的馈赠都十分相近的两室一厅。
拍板敲定之后,房主一脸姨母笑地拍拍吟游诗人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去。温迪挠了挠头,回头看屋中完全没注意这边动静,正专注清点细碎物件的昙昙,关上门示意昙昙让开。
流风卷过,一切尘埃污渍皆被剥离收束,投入一边房主人留下的垃圾桶。
“这样就好啦。”他掏出尘歌壶,“然后我们稍微再调整一下。”
比如,从老爷子准备的物件里,挑选一些将这里置换、装点。
是夜,近日在广场连班、从不落下一天的绿衣诗人的八卦,此时在这热闹的酒馆之中尽数汇聚。
温迪还在家里的时候,顽皮的风儿们就把城里那些越传越奇怪的八卦、流言都带到了他这儿。
按理说,人们的自由言论他一向是很喜闻乐见的。他从不反对,甚至鼓励支持民众们发动自己的想象力,编织出一些可爱或是伟大的故事与成果。
但这次……怎么说呢。
听说璃月那边女孩儿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虽说这在现在的时代这种风气已经淡去不少,但……
他还不想被隔壁那个老爷子揍啊。
他靠在窗台,心理这么想着,也或许不经意间念出了口,总之在他指尖嬉戏的流风向他发出疑问:可是你和她在同居诶。
温迪:这不一样!
流风们互相缠绕:怎么就不一样了?
温迪关上窗户,靠坐着舒展翅膀:……就是不一样。
总之,就算再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温迪抗拒酒馆,这件事真实地、沉默地在暗地里发生了,早前和昙昙约好要去天使的馈赠的时间,终究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