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阵沉默,空气中偶尔传来车把式的赶车声。
“道长,小生我读书日久,时常觉得头晕脑胀,记忆不佳,可有施治之法?”安子言道,
“取远志一至二钱,泡水饮用即可”老道回道,
“多谢道长,道长已无去处,不若与我等同行?”子言道,
“不必了,老道我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早已习惯了”老道答道,
“敢问道长窘迫如此,奈何刚才只取些干粮?”初平问到,
“民生多艰难,我辈亦踽踽。不求富且贵,但愿为良医。吾曾走遍九州13道,见识过兴盛模样,也看到过衰败样子,这兴衰从来都是世家豪门的事儿,黎民百姓从来都是苦日子,盛世的牛马,乱世的草芥,老道方外之人,钱财于我如浮云,但医世上苦命人!”老道士回道,
“道长道德高深,为吾辈楷模。敢为道长名讳,今后当去往何处?”子言道,
“吾姓孙,名道平,道号延平,唉!今后也许会去往岐州。你们这些儒生,学的满口道德文章,莫要忘记道德行事,辜负了孔老夫子清名!”孙道长答道。
“吾等谨记教诲!”子言、初平回道。
牛车在太阳落山时分赶到了横山镇,好在城门尚未关闭,三人一起进城,孙道长欲去城隍庙借宿,便向二人告辞。在两人惊诧目光中,不容置疑的离开了,看着清瘦的背影,二人不觉钦佩起来。接下来两人就该解决晚上住宿问题了,虽说城中也有驿馆,不过二人仍是白身,没有资格暂住驿馆。只能在城中寻家客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选择了一间人号房,在看到店小二一副认真的表情下,二人都有些不自在。这间客栈住宿有:天号、地号、人号、通铺、柴房及马圈之分,可谓是贵贱分明,想要住好房当然价格也不便宜,纵是人号房对两人来讲也是有些压力,何况二人不愿在这方面多做花费。不过若要去通铺,那打死二人也不会去,只好凑钱一起住。在付了房钱和宵夜后,二人一横一竖躺在新收拾的干干净净床榻上,直到店小二敲门进来,看着二人模样再一次露出嬉笑的表情时,二人疑惑看眼对方后,转头愤怒地看向店小二,惊得小二哥连忙摆手歉意:“二位慢用,慢用…”,在随手关闭房门之后又自顾自的说:“也不找个好点儿的房间,也不怕坏了兴致,唉!而今的年轻人呐”,摇着头有自顾自的哼着小曲,走开了。
“他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安子言疑惑的指着陈初平说道,
“你不会那啥吧?”陈初平看着子言道,
“什么那啥?我看你才是吧!平常夜不归宿,还让我给你打掩护,你莫不是?你离我远点儿!”子言仿佛明悟似的说道,
“安子言,你混蛋,有你这么瞎编排人的么?”说着便握紧拳头顺势要挥过去,
“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我信了,信了,你不是,哈哈!”安子言赶紧双手挡在前,溜下床,求饶似的说,“赶紧吃饭,吃饭,再一会儿就凉了”,子言小跑到客房中间,拉起凳子,操起筷子,就自顾自吃起来。初平则一脸愤怒,走过来坐在凳子上,抓过一个馒头狠狠咬了口,盯着安子言一口一口,恶狼一样咀嚼着,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兔子!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子言说完扔下筷子,欲溜走。
“算了,看你态度还算可以,这次饶过你,下次,不,没有下次,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初平狠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