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入府内,关闭府门,烂醉如泥的姬世明立即清醒,同时摆脱旁人搀扶,独自向内院走去,且步履从容毫无一丝醉态。韩统领见怪不怪,撇撇嘴,心里由衷暗赞“自家皇子演技真好呀!”然而不等他细想,二皇子突然回首问道:“吩咐秦无炎及陈公子、安公子、张先生、王先生立刻至我书房议事!”
只见管家色难,几经犹豫最终说道:“启禀二皇子,秦公子见您久未回府,况且天色将晚,便带着陈公子一起出府,至于去往何处,属下着实不知啊。说道其他人,安公子已经休息,张先生家中丧母正料理丧事,而王先生不在长安。”
姬世明听罢。愤愤地摆摆手,叹道:“这秦无炎,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带坏一个,唉!今日算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正在平康坊暖玉宫内逍遥快活的秦大公子深深打个哈欠,揉揉鼻子对身旁女子不悦道:“萱娘你这脂粉味太浓,惹本公子十分不适,去去去,到陈兄哪里去,务必给本公子照顾好喽,否则本公子可不饶你哦!”
女子娇笑道:“秦公子哪里话,奴家、奴家这不是见您带兄弟来了嘛,岂能不尽心招待呀,您说是也不是?”说着便扭着腰肢坐在初平身边,笑嘻嘻搂着初平肩膀,另一只青葱玉手斟满一杯美酒后递到初平嘴边,赞道:“好俏的公子啊,英武而儒雅,俊朗不浮华,剑眉如蹙,鼻如悬胆,口若含丹,双眼自然流露一股生杀之气,公子莫非军中丈夫,让奴家好生欢喜呀!”一边说,一边向前贴去。
初平急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微微笑道:“真是好酒,姑娘过谦了!陈某不过一仗剑匹夫,家国有难自当披肝沥胆、以报国恩,不敢由此称谓!”
“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奴家要沦陷了哦!”
“啧啧啧…本公子嫉妒啊!这么多好词都用尽了,认识这么久、来此这么多次可是没得一句赞赏呀!不过我这陈兄弟儒门弟子,军中更是功勋卓着,怎么样?萱娘既然如此看重,不如从了我这兄弟,嗯?”
“秦兄…!”
女子神情顿时黯然,收回手臂,端正姿势为初平再次填满酒杯,缓缓开口:“奴家一小小妓子,蒲柳之姿,卖笑糊口,怎配得上公子锦绣前程。公子闲霞之余能多来几次看看奴家,奴家就以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呢!”
秦无炎瞧着满面羞恼的初平,无不叹息道:“唉,真是落花逐流水呀!”
萱娘正欲开口,“哆哆哆…”房门被紧急敲响,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发现是贴身侍女小兰,瞧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似有大事,急忙低声问道:“小兰,何事如此慌张?”
侍女小兰俯身向前,于耳边密语几句,女子顿时了然,提起裙摆立刻来到桌前,满怀歉意道:“二位公子,萱娘有要事处理,需离开片刻,还望恕罪!”
“哦?什么人,竟让萱娘如此,说来本公子听听,面子这么大?”
萱娘再次歉意道:“不可说、不可说,两位公子承蒙不弃,萱娘待会儿再来,奴家先行告辞!”
看着姑娘离去,初平瞧着对面秦大公子道:“秦兄的玩笑真是让兄弟我汗颜呀!”
“呵呵,那你可比我们的安大先生强太多、太多!”
初平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他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会来这里?你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