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我开始像之前一样打扫着店里的卫生，在我进行最后一项时张韵瑶坐起身子，眼里尽是茫然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问道。

张韵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正当我感到不解想要站起来时她却抱住了我，几乎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全部靠在我的身上。

将张韵瑶抱起来后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下心来，“我给你拿杯水，我马上弄完，弄完我们就回去好吗？”说着我快速装好一杯水递给了张韵瑶，同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结束了打烊的流程，我带着张韵瑶离开了书店，期间我想直接送她回去，但她却一口回绝说要去江边走走，没有办法的我也只能依着她的想法。

……

来到珠江边，在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张韵瑶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了我的一条手臂。

我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放到了江面上，今晚的风不大，吹起来很温柔，一抬头我还看到有些许落叶在随风起舞。

眼见一枚落叶飘下我伸出手想要接下，却没想到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在距离我的手掌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有刮起了一阵风，而那片将要落下我手里的落叶也再次随风起舞。

我呆呆的望着那片逐渐远去的落叶，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在一片落叶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看到了自己当年随波逐流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啊？”张韵瑶晃了晃我的手臂柔声问道。

我收回落叶上的视线，重新看向江面，道：“我在看曾经的我们。”

“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一阵风，一场雾，飘落的雨滴，和被冲刷的泥土。”

张韵瑶抬起头看着我，嘴角带笑半晌后才说道：“你说话还是这么含蓄。”

我没有回话视线依旧看着江面，在这过程中张韵瑶抱的更紧了，而我也终于将心中压抑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张韵瑶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她，她抬起了搭在我肩膀的头，也松开了抱住我的双手好一会才说道：“朋友。”

我的皱着眉头看向张韵瑶，虽然只有一瞬，但我还是察觉到张韵瑶在说出朋友两字时语气的不对，就像是无可奈何的说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