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哥仨对张典的话深信不疑。
我忖度着他们必定会在晚上来袭,毕竟白天行动太过显眼,他们断然不敢如此冒失。
晚上照常营业,不过不许任何游客涉足,提前召集兄弟们,一部分隐匿在上,一部分潜藏在下,待地沟三等人一来,便可前后合围,将他们一网打尽。
诸位都早些歇息吧,明早来这台球厅集合。
此刻,地沟三那帮人已知晓洗浴中心遭砸,恼怒异常,当即决定调遣所有人员于明晚向徐天展开报复。
一进屋子,就瞧见姐妹花二人满脸嗔怒,嘟囔道:“还知道回来啊!哼!”
后事无需赘言,大家自是心知肚明,又是一夜无眠。
次日,我险些起不来床,委实太难了。
“两位宝贝,我去忙了,乖乖在家待着,爱你们哟。”言罢,我匆匆穿鞋,落荒而逃。
抵达黑8,只见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一个小弟见我来了,喊道:“天哥到了,大家安静。”
我部署了30多个兄弟与我一同在一楼休息室设伏,胖子和王武哥仨则在楼上埋伏,总计50多人。由于空间局促,楼下的兄弟们并未配备枪械,而楼上的兄弟们则人手一把五连。万事俱备,只待夜幕降临,地沟三自投罗网。
晚上七点多,台球厅走下来一个生面孔,他行至前台买了盒烟,却左顾右盼,鬼鬼祟祟。
不消说,此人定是地沟三派来的眼线,前来刺探现场情况的。我赶忙给胖子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此人上楼后约莫五分钟,地沟三就带人下来了,足有七八十号之众,个个手持镐把和砍刀。
地沟三走向我,说道:“徐天,你砸我洗浴场子,可真不厚道,出来混,可不是你这么个玩法。”
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你是前辈,我敬你,叫你一声大哥。但我兄弟落下病根,这笔账我必须讨回来。再者,我就是个小混混,也算不上道上的人!”
“徐天,看你这架势,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地沟三目露凶光。
“今天我既然来了,咱俩就只能有一个人踏出这道门!”他把话撂下,便再无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