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墨和莫邪，本来也算是至交好友，齐轩墨比莫邪大两岁，是皇帝钦点的皇太孙首席伴读。他们两人自幼相识，一同度过了许多时光。

与夜郎自大、不可一世的太子相比，皇太孙莫邪更像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储君。此人自幼聪明伶俐，与齐轩墨的聪慧有所不同，他擅长洞察人心，善于谋划。

正是因为如此，尽管年纪尚轻，却深得圣上宠爱，甚至被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莫邪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知了齐轩墨等人在秋水村落脚的消息，找到了这里，表示自己已获得皇上的默许，拥有便宜行事之权。

他表示希望得到齐轩墨的支持，以稳固北疆局势。他承诺，如果齐轩墨愿意相助，未来必定会给予丰厚的回报，封王拜相都不成问题。然而，面对莫邪的提议，齐轩墨始终未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莫邪见齐轩墨迟迟没有回应，心生一计，命令手下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其他柳家族人。虽然的确有不少柳家族人坚定地站在齐轩墨这边，但莫邪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一时间整个柳家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局面。

齐轩墨最后一句话落下，小小的房间内陷入久久的沉默，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齐轩墨紧紧地盯着顾瑶，看着她那平静如湖水般的双眸，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紧张地看着顾瑶，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瑶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大拇指慢慢地抚摸着茶杯边缘，似乎在沉思。齐轩墨的心越来越紧，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终于，在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顾瑶开口问道：“上官霖是怎么处理的？”

齐轩墨愣了一下，没想到顾瑶首先关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他断了柳家所有的钱财供应，以及整个北疆超过四分之三的商业税收。不过柳家这边儿，皇太孙已经给补上了，至于税收，北疆暂时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说完这些话，齐轩墨又补充了一句：“我出来的时候，上官霖说，如果形势不好，他会带着整个顾家向北边儿撤退。也会酌情考虑关掉一些商铺和补给，以及优致良种的供应，诱发动乱，不过那是下下策。”

白薇不屑的嗤笑一声，嘲讽到：“你们柳家现在不就是在逼着上官霖用下下策吗？”

齐轩墨着急的开口辩解，：“只是有一小部分人被莫邪收买了，大部分人，尤其是当时跟着我的这一支嫡系，都是遵守约定的。”

白薇不屑的冷哼一声：“呵呵，说的好听，如果你跟你们家老太傅还有你爹都态度明确的话，下边儿哪有压不住的道理？说到底，那些当官儿的看的不都是你爷爷的面子。”

齐轩墨张了张嘴，却没能开口辩解，白薇说的不错，一直到现在爷爷和父亲都没有表态，就连他也不知道爷爷到底在想什么？

齐轩墨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白薇说的没错，但他也无法反驳。毕竟，家族中的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齐轩墨深吸一口气，看着顾瑶说道：“我相信，大部分族人还是愿意遵守约定的。”

白薇冷笑一声，道：“希望如此吧。但如果你们柳家真的做出什么对瑶瑶不利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