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垂着眸子,语气无辜:“儿媳不知如何气到了母亲,还请母亲明鉴。”
“你……”
陆静怡登时也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
“不就拿了你几抬嫁妆么,你倒好,弄得整个府里鸡犬不宁,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
离桑眸子微动,缓缓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听妹妹这样说,嫂子心里还真是欣慰呢,既然妹妹这般大方,那不如以后妹妹的嫁妆,也都分给府中其他妹妹吧。”
“母亲,您觉得呢?”
离桑唇角微扬,面带浅笑的看着老夫人,端的是一个乖巧懂事媳妇模样。
老夫人气得眼皮突突直跳,陆静怡更是脸都气红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分配我的嫁妆!”
离桑面露无辜:“这怎么能叫分配呢,只是全妹妹一个大方的名声啊。”
“你……”陆静怡哑口无言,只得跟老夫人告状:“娘,你看,我们家怎么就娶了她这么个粗鄙的女人啊!”
老夫人眼皮又是一阵乱跳,干脆闭上眼睛,沙哑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气怒烦躁:“出去,都出去!”
离桑迫不及待:“是,儿媳告退。”
一旁的江若水看着离桑三两句间就把陆静怡和老夫人气成这样,别提多解气了,看着离桑的眼神都在发光。
这一刻还真有点羡慕离桑乡下长大的身份了,哪怕说出再气人的话,大家也只会说她一句粗鄙而已。
她们却是不同,嫁进来便是婆母为大,时时刻刻都要被压着,若是像这样把婆母气病了,那就是不孝,连带着娘家也会受这名声的牵连。
因此她这些年都是逆来顺受,哪怕知道自己的嫁妆不应该拿出来补贴全家,在老夫人明里暗里的威示下,还是不得不都拿了出来。
出了永安院,江若水便快步追上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