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失了一秒?这里?!”椅子上的身影急忙起来,视线本能的扫过四周,但之前忽然出现的那种黑白世界好像从未发生过,呢喃间,王如虎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面前这位教授,对方学识、见识比自己丰富,可能会有所了解。可惜,那边听完后的哈勒斯只是皱眉头,看着椅子,目光在王如虎身上打量,大抵也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有一点猜想。“可能里表两个不同的空间维度,应该和你手臂上的变异妖星有关,你过来。”老头思索了片刻,招手让王如虎跟上,走去一抬仪器前,让他将手放去显微镜下,“把手放上去。”王如虎也不犹豫,伸手过去,就见哈勒斯单眼对着镜片,一点一点调校,片刻后,旁边一台打印机,吱吱响个不停,缓缓吐出一张彩色打印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六角晶状体。“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常规下的红石妖星是雪花状,以固态集合体出现,像一块晶莹的红宝石,这个却是以液态出现,肯定出现了变异,刚才你说是对方先拿出的,那极有可能有人对红石进行了异化实验。”拿着那张打印纸,老头说了句,像是陷入思考里沉默下来,王如虎看着上面只能看个稀奇,“教授,有办法弄下这东西吗?”“妖星已经很麻烦了,这种变异的,我曾经从未听说过。”哈勒斯摇摇头,将打印纸暂时放去桌上,随后拿起眼镜重新戴上,过去继续忙自己的研究,“好了,你也醒过来了,只要不摘手臂上的东西,对你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至于你突然”“你不好奇?科学家不都喜欢这些从未碰到过的领域了吗?”那边,教授拉过椅子坐下,一边计算着公式,一边笑出声来,勾的笔尖写好一个数字、符号,端过咖啡抿了一口。“科学家都很聪明,就看感不感兴趣,而且,我还想将这辈子所有精力,投在我自研的意识储存服务器,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你要是对突然消失,去往另一个空间,有了突破进展,也可以跟我分享,我愿意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这老头接触过红石,想来也是不同寻常,至于为什么这么藏着掖着,王如虎没打算去深究,自己都还有一摊子事没做完,瞬间又多了一个困惑,哪里管的了别人的闲事。拿过那张打印纸看了看,还是没什么头绪,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给哈勒斯教授那张绘有脑波频率的纸条。连忙问去前面埋头计算的背影,哈勒斯神色专注面前的草稿纸,随手拉开旁边一个抽屉,将一张折好的纸条拍去桌面。“不用看了,你看不懂。”纸条展开,除了原来打印的部分,下方空白的位置,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映入眸底,看的王如虎连忙重新折好放了回去。“教授,上面的频率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还有能恢复吗?”“没希望。”写写画画的钢笔搁去一旁,哈勒斯活动了一下肩膀,将纸张拿过手里,指着上面大段大段的脑波频率中间些许凹凸的地方,“其实你的脑波频率一切正常,但中间却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存在,就像是一把‘锁’将你的记忆‘锁’住了,并不是你之前说的脑袋遭受重击导致,想要恢复,恐怕需要靠你自己去摸索,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毕竟科学家不是神,不能无所不能。”老人笑了笑:“当然,如果能放弃从前的记忆那是最好的,这是我给你的建议。”王如虎站那里,沉默的看着那张纸,听到‘没希望’时,就已经陷入缄默当中,走去旁边椅子坐下,吸了口气,使劲挠了挠浅浅的头发。从摩洛西亚逃狱,一路跑到米国,就是为了恢复记忆,中途经历波折,倒头来居然没希望“孩子,你需要靠自己试试。”像是知道王如虎心里的失落,那边,哈勒斯教授给他倒了一个清水,拍拍厚实的肩膀,“不要泄气,你们华国人从来都很坚韧不拔,不到真正绝望的时候,是不会放弃任何希望,至少我见过的华国人里,没有例外,不管是科学领域,还是其他领域,他们都很厉害。”“倒不是放弃,多少有些失落而已。”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王如虎朝老人笑了笑,示意自己不会有事,闲聊了一阵,想起对方身份,连忙问了一句:“对了,教授,你有没有办法,让一个脑袋受过重击的人,从昏迷里醒过来?”“那样看什么程度的创伤才行,当然像你这种,我无能为力。对了,我还是要收钱的。”兰姐的事,其实还在王如虎里堵着,若是这位教授可以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简单说了下伤情,王如虎,从角落拿回之前那套西装,肩头破了好几个地方,好在干洗晾过了,收拾一番装好,寻了一个手套将右手遮盖,便向老人告辞先回唐人街。但昨晚造成的动静,现在整个芝加哥到处都在街沿,路上一会儿一辆警车飞驰而过,街口巡逻值岗的警察也比平日多了许多,趁着日落天黑,这才沿着熟悉的路径,回到了唐人街。长街响着‘踏踏’的脚步声。来到街上的医馆,推开医院大门进去,走廊那边长椅上,哈罗德盖着休闲西装脑袋靠墙酣睡。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过来,看到走来的身影,呼出一口气,“噢,我的虎爷爷,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芝加哥现在是什么模样,还以为你被他们给抓住了。”说着,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抛了过去。王如虎伸手一把接过,正是遗落斯宾斯大厦楼顶的那块硬盘,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任何损坏,这才放心的将它放进装西装的袋子里,走去病房门前的小窗朝里看了一眼,里面的女人还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护工正在帮忙照料。“你没事吧?”男人收回视线,看去一旁的犹太人,后者耸了耸肩膀,“现在才问?噢,我可怜的心灵已经受到难以承受的打击。”“看来你没事。”王如虎拍了一下他肩膀,忽然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哈罗德,谢谢你。”“真要谢我,跟我回摩洛西亚,你待回塔贡监狱,继续替我打拳赚钱。”那犹太人锤去王如虎胸口,笑着摊摊手,坐回长椅,从旁边提起一口银色密码箱,在上面拍了几下,“不过,我不稀罕,钱已经有了,加上还在出租房的,足够给哈勒斯教授,让他恢复你的记忆,还能剩余一些,让我这位伟大而善良的犹太商人,有了部分启动资金!”“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走去旁边坐下,王如虎伸手一把勾住他脖子拉过来,医院走廊的灯光里,他将自己在直升机上的遭遇,还有被哈勒斯教授救下的事坦然的告诉这位犹太人。“哈罗德,感谢你的帮忙,我现在不需要这笔钱了,你的护照没有多长时间了,该是回摩洛西亚,回去那里重拾你的荣光,出租屋那些钱,我想拿一些给哈勒斯教授,让他帮忙将兰姐治好,然后然后,我想四处走走。”说话间,王如虎看去哈罗德视线之中,前方的走廊,灯光陡然一盏一盏的黑了下来,墙壁白色的墙漆一寸寸的龟裂脱落,变得陈旧无比。“妈的又来了。”“什么又来了?”坐在对面的哈罗德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正抱怨一句,转回来时,刚刚还在他面前的王如虎,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我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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