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冷汗。
病房里还开着灯,护工戴着耳机坐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我半天回不过神,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耳鸣不断。
许久,我眼前才彻底清明。
我拉开被子,但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护工问我是不是渴了,我顺势点头,发现才八点。
那晚,我失眠了。
很多记忆走马灯一样在我面前闪现,漆黑的夜里,我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救不回来的错觉。
第二天六点半,我给钟医生发信息,说感觉自己像精神病。
钟医生:“?”
中午他没有患者的时候,一边吃午饭一边跟我打电话。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说了多少遍了,放空大脑不要去想。”
“药还在吃吗?”
我迟钝的回答者,钟医生叹气。
“秦樰,你有在听吗?”
“算了,你先补觉吧,记得让你的保姆给你拍拍你的猫和狗。”
我点头,眼睛又干又疼。
可是我还是没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