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颂微顿,她咬下最后一根辣条,把包装丢进垃圾桶里,迎上方承越热忱又克制的目光,她的眼里滑过一丝狡黠。
“过来。”纤细白皙的手指轻勾。
方承越眸色轻晃,搬着椅子靠近,下一瞬,她的指尖覆上他的薄唇,将沾染的那点油渍抹在他的唇上,方承越怔了半怔,不等反应,两只手腕环上了他的脖子,倾身靠来。
方承越顺势后仰,下意识搂着她的腰护她,然而对方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他腿上,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轻咬他的唇。
他一时间心跳如鼓,闭上眼热情地回应她的吻。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腾,氤氲着暧昧,欲念被点燃,方承越情难自禁地将人反压在病床上,细密的吻落在梁嘉颂细腻的脖颈上,她忍不住轻唔了声,惹得方承越身上更烫,耳朵红的像是熟透了,腰上的那只手往下游移,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她的腿,试探性地往湖蓝色包臀裙摆里面摸。
见身下人没有反抗,隐秘的暗喜涌上心头,然而他刚要拽却被阻止。
“不要。”
原来刚刚是没反应过来。
那双细长的狐眼迷离地望她,有点委屈可怜。
“你总是这样。”方承越喘着粗气,眼里翻滚的欲意尚未消散:“你是不是只想吊着我?”
始作俑者心中无愧,反倒挑衅地轻踩:“吊着你又怎么样?你要走吗?”
方承越发出压抑的闷哼,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她,最终实在气不过地含咬她的耳垂。
“不走。”
两个人太过投入,加之这里是私人病房,整栋建筑都采用的消音材料,以至于两个人连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都没被发现,刚才的画面被门口的人尽收眼底,他死死地盯着里面的人,看见她主动地搭上方承越,眼神顷刻阴鸷发暗。
这样的梁嘉颂,就连他也没见过。
时晏州的手脚不比谭空谨慢,对方收到消息时,他这边也得到了。八年的相处,时晏州还是了解梁嘉颂的,知道她很会忍痛,那日会反应激烈,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缘由。
曾经他问过谭空钰为什么又转回来,她说江城穷,环境差,人的素质也差,那时时晏州没多想,直到如今深究,才知道她居然做了如此恶毒的事,他气势汹汹跑去谭家逼问,在得知她当年的动机里有他时,心中又怒又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