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走廊上。

盛曜一路向前走，安柠一路跟随。

最后，两人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边站住。

安柠与他并肩而立，沉默往窗外看。

夜幕之下，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对面几座摩天大楼高高屹立。

安柠心乱如麻，嘴唇嚅动了几次，都没有勇气发出声音。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

她越来越焦躁，但对答案的恐惧不能阻挡她对盛曜习惯性的信赖。

于是又逐渐有了勇气，心下一狠，便准备启唇，却又突然听到盛曜的声音。

“你喜欢谁？”

语气淡淡的，但安柠却能感受到一种沉闷压抑的情绪。

她心里刚才难受了半天，现在却得到几乎是质问的一句话。

差点脱口而出：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嘴巴刹车硬是没说出口，她缓缓呼吸几次，指甲嵌入手心里，低不可闻道：

“我喜欢小狗。”

“……”

这是一个暗示性极强的答案。

安柠话脱口的瞬间，就闭了下眼，有一种等死的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