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康宁点头:“是。”
他语气肯定。
薄初笑:“好哇,徒弟成亲也不通知师父一声。”
“那今天,旧账新账一起算吧。”
“桑宁!”
接下来就是一场打戏。
薄初有舞蹈功底,而且这场打戏算是群架戏,用不着替身。
在解决天兵后,眼看着薄初就要杀到新娘面前,钟康宁挡在前面,几乎是吼了出来,“别在杀人了,既然你不能平息怒气,那就杀了我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
薄初捏紧了手中的长剑,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
钟康宁没说话。
僵持之余,一直躲在钟康宁身后的新娘,瑟瑟地开口:“阿清,我愿意为你去死。”
钟康宁回头,看着盛装打扮的新娘,温柔地笑了笑,“既然礼成,那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看着你去死的,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虽然剧本里裴清说的这话,是故意说给桑宁听的,想让她别孤身一人上天庭反抗。
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这个新娘,但这样的话,俨然是激怒了桑宁,她彻底黑化,一剑刺了过去。
工具剑刺中了血包,鲜血涓涓而流。
“咔!”
丁介喊了停,他捏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说:“康宁啊,你刚刚那个情绪没表达出来。”
钟康宁脸色稍稍僵硬了下,点了点头。
他刚刚这场戏完全被薄初碾压了。
裴清明明有苦说不出来,在她演技之下,他演的就像是个渣男。
丁介:“补个妆,重新来一次。”
…
这场爆发戏全部拍完,天色已然全黑。
薄初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回化妆室卸妆时,便看见了沈西临。
他还留在片场里,跟完了这场戏。
“沈老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酒店休息吗?”
沈西临看了眼薄初身边站着的阮乐,一时没有开口。
阮乐突然福至心灵,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姐,我突然想起场务让我过去一趟。”
说完,她也没等薄初回答,掉头就跑。
薄初:“……”
她这样真的很令人误会。
见阮乐走后,沈西临才开口,“晚上一起吃饭吗?”
薄初眨了下眼,狡黠道:“你还没走,是想等我一起吃饭么。”
这话刚落,她就后悔了。
她说的好直白啊。
万一沈西临说不是,那多尴尬啊。
薄初掩饰性地轻咳了声,“开……”
玩笑的。
“嗯。”
后面三个“玩笑的”还没说出来,就被沈西临打断了,他挑了下眉,丝毫不避讳:“我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可以吗?”
从元旦到现在,明明只过去了半个多月。
然而于他而言,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薄初蓦地脸色一红,“可以。”
她轻咬着唇角,语气顿了顿,“那你在等我一下,我去卸妆。”
沈西临:“嗯。”
薄初笑了下,转身进了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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