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输液室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时鸢选择闭上眼睛睡觉。
恍惚之间,她似乎感觉到眼前有个人影飘过,许是心里作用迫使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时男人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了,他正在将买来的消炎药拆开,男人微卷起袖口用棉签沾了点药膏。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裴景初语气平静。
“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时鸢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公共场所他不会也想家法伺候她吧?
见女孩一副为难的样子,他难得宠溺地笑了声:“你想哪去了?伤口不疼了?”
伤口?听到他这样说,时鸢才反应过来他让自己脱什么了。
她不再犹豫,快速扯下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然后背对着他。
裴景初再次抬眼看向伤口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疼就说话。”在触碰到伤口的地方,他握着手指的棉签有些颤抖。
“嗯,不疼。”时鸢回了他一句。
男人仔细数了女孩后背上的伤痕足足有七条且每条有六寸那么长,“你...”裴景初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她侧过头疑惑地问了句:“嗯?”
“你恨我吗?”裴景初淡漠的眼底浮现起一丝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