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眼里写满了烦躁,“自作孽不可活。”
陈任现在也毫无形象可言,他将眼泪和鼻涕全部摸到墙壁上,然后哑着嗓子哭喊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时鸢,现在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不能见死不救!”他哭到最后居然笑了起来。
结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将咬在薄唇间的烟取了下来,扯了下唇角。
看见眼前如此死缠烂打的男人,时鸢弯下身子好脾气问了句:“亲爱的班长,你想让我怎么帮?”
陈任以为她松口了便兴致冲冲地仰头看着她,“你去发微/博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啊---”话只说到一半,他的腹部便传来疼痛感,原来是时鸢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没睡醒就去洗把脸!”她大步流星往会客厅里面走去,怎料刚走了几步就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上了目光。
“小叔叔,你找我?”她面带微笑地站在裴景初面前。
裴景初咬唇玩味地睨她一眼,接着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时鸢听话地挪着步子往他面前靠了靠,双手拘谨地放在身前。
“小侄女,我觉得你不老实。”他偏头吐出烟圈,眼神微暗。
“啊?”她轻微蹙了下眉头,语气中带着迷茫,“我一直都是按照小叔叔的要求在学校好好学习,绝无二心!”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头举在耳边。
裴景初扭头看着女孩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全是忌惮和伪装,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被她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