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gu903();只是急切和压抑的唇落下来。

她被压在船板上,隔着一层木板像是要和水都融为一体,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着。

又或许是船身自己在摇晃,原本平静的湖面顺着船的四周漾起层层波纹,很长时间不曾停止。

在最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放起烟花,在天空的最顶端升起,然后炸裂成星星点点,铺满了整个水面。

于深处,她红着眼睛哭了出来,去叫他的名字,“江行舟。”

不只是江行舟,湖上也是行船的。

——

趁着天未明,她被送了回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男人倒是进了屋子里。他替小姑娘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抱她去了床上。

这次他倒是没急着离开,就在床边坐着。半晌之后,才用很低的声音问:“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是低落,陆云娆莫名心里一怔,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可又像是没有。

长久的沉默,江行舟倒是也明白了什么,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的手指一贯有点凉,她一把握住,“我看见就是全部的你,不管怎样都好,只要是你都好。”

她这不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么。

不管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手很软还很暖,像是一团太阳企图温暖他。身边的人来来走走,最后留下只有她。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心上突然被撞了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娆,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他娶她。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陆云娆明白。她现在才敢确定,江行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她也没有多少失望,也没有将这个事实说出来,只是应了一声“好”。

她原以为两家的亲事走走过场,就定下来。

可就在她及笄礼过去后的三天,皇帝突然下旨赐婚了,成亲的日期就定在八月初八。

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本那些编排两个人之间早就有苟且之事的人一下子就闭了嘴。这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谁若是在背后编排什么,岂不是在说圣上乱点鸳鸯谱了。

江行舟作为被赐婚的人,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亲的事。

他接过圣旨之后,沉着一张脸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江安淮几乎常年都在军营中,他很容易找到了。

旁边的将士见到他,随即行了一个军礼,将他拦下来,“少将军,将军正在里面谈事情,请等会。”

话刚说完,他便对上一双冷淡至极的眸子,顿时呼吸一窒,双腿不自觉地软下来。别提阻拦了,就是让他站着都不能。

江行舟便直接进入屋子中。

屋子里坐着不少人,都是跟随着江家一路走过来的老将,气势不同寻常。

他只看了一眼,沉声说:“出去。”

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江安淮的心腹,一半人站了起来,剩余一半人左右则是看向坐在上方的江安淮。

江安淮如今已近半百,但是由于长期在军营训练的缘故,显得年轻些,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长相和江行舟不相似,更加硬朗。此刻他正端坐着,给自己将茶杯满上,对一半心腹转头听从江行舟的命令也没多少反应,提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纷纷离开。

“为什么要将陆家拖下水。”江行舟直接了当问。

“陆家不好吗,多了这一门助力,你要省上多少事情。”江安淮一早就盯上了陆家。他倒是没有看上陆家的嫡长女,而是看中了陆家的四姑娘。

她这一门,父兄可以说是双状元,在文官中影响力不小,次子见着不务正业,却一个人吞下了边关一半的贸易单子,更是有不少通道能够畅通无阻行走匈奴和大周之间。

陆云娆是陆家二房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到疼宠,娶了她几乎是等会得到了陆家二房所有的助力,这样的买卖岂不是划算。

江安淮将茶杯放下,“上次你不同意,我便顺了你的意思。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在等什么。”

“陆家不欠我的,她也不欠。”

“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们想要什么没有。”江安淮沉声说,“行舟,走到这个位置了,你如何不争。既然要争,为什么不加大自己的优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我坐上那个位置,是我足够让所有人臣服,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江行舟说。

江安淮脸上的笑意未曾减退,“当然不是,可是她是捷径。”

“她只是她,只是陆云娆。”说这句话时,他的眼底带着锋利,像是一柄刚刚出鞘的长剑。

江安淮目光很是毒辣,直愣愣地盯着江行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办?是违抗圣旨,让陆家那姑娘再次站在风口浪尖上遭受议论?”

江安淮站起来。

他身形高大,常年行军身上有种血煞之气,气势不减。他走上前去,拍着面前人的肩膀,语气沉稳,“行舟,成大事者,莫要贪图儿女情长。有些人天生就不该有感情,对你对她都好。她只能是你的夫人,而不该是你在意的人。你娘亲……你娘亲怎么死的,你应当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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