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屋子里的水汽还没有散开,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这室内变成一个烤炉不可。
她觉得空气得变得稀薄起来,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嗯?”最后一个“嗯”字,音调还往上扬。
陆云娆视线飘忽,手却被男人一下子握住。可能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他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像是要将她的手真的烫伤一般。
结实有力,有着明显的沟壑,无一不在彰显着一种蓬勃旺盛的力量。
她便被抵在木桶旁边,她的脚尖几乎快绷成了一条直线,上下轻颤抖,几次擦过水面,带起的水珠四处逃散,在木桶的边缘留了一片水迹。
后来陆云娆已经不想动弹,还是江行舟帮着她清洗一遍抱到床上去。但是她还记着今天的目的,和江行舟说要两个武功高手去保护自己哥哥。
她明明已经非常困了,但还强行眯着眼睛看向男人,声音有种特殊的沙哑,软软地问道:“好不好?”
男人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肩膀旁边,许久之后才低下头吻她,声音低沉地像是在叹息,“你不必如此,你说的我哪有不答应的?”
——
陆成珣很快就离开,带着手下一行人前去江南,程氏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为此情绪很是低落。陆云娆怕她会想东想西,专门回去住了两天陪她说说话。
等陆成珣到了江南写信往家里报了平安之后,程氏的心情才稍微好点。
很快就到了陆云妧出嫁的日子,钱氏提前派人来打了招呼,说是希望陆云娆按天能回去得早一点,也算是替陆云妧撑撑场面。
程氏冷哼一声,说:“撑什么场面,她现在月份不算小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你按着平常的时辰回去就是了,免得别人以为陆家的姑娘对此多支持。另外你大伯娘那边怕是还存着气,要是这次我们帮了云妧,只怕你大伯娘心里面还要膈应一阵。”
陆云娆虽然觉得程氏说的话也不是不对,但是还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得稍微早了一点,还送上了一份价值不菲的添妆。她去的都已经不算早了,各家女眷来了不少。她现在是江行舟的妻子,江行舟在朝中地位不低,因此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和她打招呼,她耽误了好一阵之后才去了陆云妧的屋子。
和外面的热闹相比,屋子里明显冷清了不少。钱氏倒是很高兴,不停地在对陆云妧说话。陆云妧倒是比以往更加高冷,可能钱氏说上十句,她才懒洋洋地应上一句,就是这样钱氏也没有半分的不高兴。
以往的场面像是调过来一般。
钱氏见到她来,没有以往的热络,还带着一点矜持,“云娆来了啊,你二姐今日出嫁,你瞧瞧宫里面送来了多少好东西。你看这凤冠,上面的宝石多闪亮,是从宫里来的呢,旁的地方都是没有的。我之前就和三皇子说过,不要弄得太隆重免得招了别人的眼,可三皇子偏偏心疼我们家云妧。”
说完,她自己先捂着嘴笑了。
陆云娆看了看那顶凤冠,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和珍珠,很是华丽精美。但也不是那么让人惊艳,毕竟她出嫁时候的那顶凤冠比这还是要精致很多的。
但是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拆台的,送上自己的添妆礼之后就准备离开,还是陆云妧叫住她。
陆云妧现在已经到了孕中期,身上都开始浮肿,就算是敷上一层厚厚的铅粉,可仍旧能看得出来她的气色很差。不过她的精神倒是很好,说话时没有对钱氏的冷淡反而有一丝热络,“我们姐妹两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你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成吗?”
她对情绪的感知十分敏锐,莫名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二姐。况且陆云妧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二姐动了胎气,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她顾念着之前的情分过来,并不代表她想招惹麻烦,便找了个借口,“先前我娘寻我说话,让我一会去找她。”
陆云妧盯着她的脸,才转过头去对着镜子用力地梳头。从外眼人眼中,她用得力道极大,像是要直接将头皮刮破一般。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看着镜子里一张浮肿的脸,面无表情地问:“我们姐妹当真要生份至此?阿娆,现在连你都开始瞧不起我了,是吗?”
“没有。”陆云娆不认同她的做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是啊,我现在成了太子的侧妃,等太子登基之后我便是贵妃。”陆云妧猛得将梳子一摔,“她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叫人听去了那还得了!”钱氏猛得扶着她的肩膀,给她顺气,哄着:“那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日后你在她们头上了,谁还不是要巴巴地凑上来哄你……”
陆云娆便趁着钱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离开。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和二姐的情分怕就是这么断了。
因为这么一出,她就没再关心二姐嫁入东宫之后发生的事情。再听说她的消息还是定北侯府那边派人来报喜,说是陆云妧生了一个女儿。
庶长女的身份其实很尴尬,不是嫡系却占了一个长字,皇后和太子都没有要举办满月宴的意思。就连钱氏知道是女儿之后也很是失望,给亲近的人家报了信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陆云娆听了之后,让秋景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也没再有其他的了,转而关心起大哥的消息来。
陆成珣到了江南之后,时常写书信寄回来。书信的内容一开始还算多,可到了后面就越来越少,甚至最近的一封书信上面仅有一个“安”字。
她猜想可能是江南的形式越来越严峻,让陆成珣抽不出空来写信。可是最近半个月,他却连半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
她心里不由地生出一种恐慌来,让江行舟去帮忙打听一下江南的情况。
而江行舟最近也越发忙碌,经常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简单洗漱一下就直接又离开。他离开的时候她都是睡着的,也因此她经常好几天都看不见他的人影。
陆云娆一下子变得更加无聊,回去陆家的次数就更多,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江以询。
从初一那天和江行舟友好切磋了一下之后,江以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
江以询像是特意在这里等她,手上还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见到她之后,他立马上前说:“阿娆,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陆云娆不想理会他,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
江以询上来就要拉她,被早就防备好的的江栮直接挡住。江栮抱拳,提醒也是警告,“大公子,您这样做不合适。”
江栮是正经练家子的,江以询虽然是男人的动起手来就算是十个也抵不住她一个。眼看着女子越走越远,他的眼底一片暗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没入内阁,你哥哥为什么又娶了江南?”
陆云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戒备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知道什么?”
说实在的,她其实不相信江以询说的话,因为他之前有过骗人的先例,并且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抛出的问题恰恰好好是她想要知道的。
江以询的看了看周围的丫鬟,挑眉问:“人多耳杂,你确定想要在这么多人在的时候说?”
她犹豫了一下,让丫鬟们都走到旁边,给两个人隔出一个空间。当然她也不傻,让江栮和江笥在旁边看着,稍微有点儿动静就可以冲上来。
江以询眼神莫测,“你现在还真的挺防着我。”
陆云娆没有否认,直接问:“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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