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gu903();“除了安王,就没有旁人了?”皇帝刚说完话,就已经猛烈地咳嗽起来。

严明昌目光动了动,恭声说:“并无。”

“那就再等等吧。”皇帝重新又躺了回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头顶上绣出来的龙纹,在想些什么,旁人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修)[VIP]

这段时间京城的的接连发生几件大事。

先是皇帝病重,几次传出要仙去的消息。紧接着太子突然造反,等天黑买通城中守卫,准备逼宫。却不想中途的时候,原本说要的助他一臂之力的安王突然反水,连同黄将军一起,准备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直接杀入皇宫。宫里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不愿意坐着等死,寻求外祖家的帮助,自立一支队伍,好歹是苟活下来。

而原本一直传出病重的皇帝突然苏醒过来,试图镇压的叛军。

宫里似乎成了一个角斗场,里面充斥着屠戮,流出来的鲜血沿着青石板一直流到了宫外。

撑到天明,宫门外的大臣也各自有了行动,试图挣个从龙之功。原先对此非常热忱的江以询在最后时候,觉察出一点不同寻常,愣是忍着没有出去。

事实上,他这次的预感十分准确,在宫中厮杀最为严重的时候,城外援军突然而至,势如破竹般将叛军直接镇压,太子在东宫被捉,五皇子和六皇子见状不好直接投降,唯有安王在见大势已去之际,立即由亲兵护卫出城,断臂求生。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已经结束了,谁知道江家突然谋反,忠勇侯江和豫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军队逼近城郊,其子江行舟带着一支精锐直接从正午门打进宫中。宫中先前经历了一场鏖战,兵力大弱,又怎么能面对一支强军劲旅。

在众人以为宫中又要经历一场混战的时候,皇帝驾崩了。

驾崩之前,他曾单独见过江行舟密谈一个钟头,后来便召集内阁六部及京师统领,留下诏书。遗诏内容是直接废除太子,由江行舟继位。他驾崩之后,由皇后陪葬,五皇子六皇子终身驻守皇陵,不得外出半步。

诏书一出,朝野皆惊,这皇帝是不是病久了都病糊涂了,怎就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的儿子?

不少王公贵族纷纷去在场人的府中打探事情真假,主要是试探是不是江行舟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皇帝得到下了这样的诏书。

因为前去参议的人太多,这时候就算有点心思的人都不敢说谎,称当时皇帝神色清明,没有半分不适的面色。他们看见众人更加不解的神情,心情这才舒坦了一点。

娘的,谁知道他们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惊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可为了不御前失仪和显示自己见识少,他们忍得有多么憋屈。要是这么刺激的事再发生几次,他们都直接不想干了。

中间有些老狐狸隐约摸到一点真相,先皇喜猜忌,手段雷厉,这样的人就算宁死也不会将江山交到其他人手上。推己及人,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是愿意将自己身后的一切留给别人的儿子,除非那个别人的儿子是自己的种。

这么一想,他们看向忠勇侯的目光就更加微妙,回去的时候甚至对自己的嫡妻好了不少。毕竟有些帽子,他们也是不愿意戴的。

尽管朝中还有反对之声,但江行舟的最后还是登基,定号建安。

建安帝手腕比之前更加强硬,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江南之案。如今郑、王、陈、楚四家主家都被困于京城,四家人按照先前商量好的一直保持沉默,谁也不先开口。他便也不问,借着先太子造反的事,直接抄了郑家。郑家主脉一支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则流放边疆。郑氏一族百年之内不得科考,不得入京,郑氏一组向上之路就直接被掐断了。

陈、楚两家家主也认清了形式,见到郑家下场之后,主动交代隐户数量和兵器制造的地方,将半数身家和海上航线一并上交朝廷。两家虽然元气大伤,可终究是保住了家族,算是全身而退。江行舟也没有做得太过,另外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

王家纯粹是抱有侥幸心理,负隅顽抗,后来见另外三家的下场,捏着鼻子准备投降。可王家远远没有陈楚两家的好待遇,被刮去了大半身家后,准备回江南再行起势,最后被陈楚两家吞了干净。

江行舟的强势不仅表现在江南一案中,朝堂上手腕更是强硬。他先后抄了几位大臣的家,肃清太子和安王一党。后又让吏部、户部一起清算国库账目,勒令拖欠之人尽快补足缺损,连哄带罚让那些人将欠款补得七七八八。

这些人当中有皇亲国戚,有王公贵族,有官宦之家,这些人哭天喊地将补了欠款之后,面对新帝有多了一分畏惧,深切意识到这天可不是以前的天了。

百姓接触不到朝事,只知道天天有人被砍头,柴市口地上的青砖上的血就没有干过。他们从一开始知道是斩首叛臣的拍手称快,到后来听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说是新帝噬杀又变得惶恐不安,最后演变成对新帝的一种深深的恐惧。

京城的消息一直会送到平凉城去,不过因为消息落后很多,他们的心被吊起来之后就没有被放下去过。一直到江行舟登基之后,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那时宁欢快要生产,程氏想了想决定留在平凉城过年,等年后二月再启程返京。

宁欢发动的那天,一向镇定的陆成珣慌乱跑了过来找程氏,着急道:“欢欢说是肚子疼。”

程氏原本还在和人商量回去的事宜,闻言也是一愣,然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身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让产婆过来,也要准备好热水……”

她看向儿子呆呆愣愣的样子,心里冒出了邪火,骂了他一句之后先是过去了。

程氏一过去,院子当中就像是有了主心骨,所有人吃了一个定心丸,也不慌里慌张。程氏让准备好的产婆和女医进去,又让丫鬟准备好一点糖水和参汤,让宁欢吃一点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

这么折腾了一上午,也不见孩子出来。

陆成珣失魂落魄站在屋子门口,等再一次询问宁欢的情况时,被程氏数落了一顿,嫌弃他碍事。不过看着他眉心纠结着一股郁气,程氏也不落忍,说了一句,“她这是头一胎,慢些是正常的。女医说她的底子很好,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先把心放在肚子里。”

程氏的话刚说完,里面就响起一声宁欢的惨叫声,陆成珣脸色瞬间煞白,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最后还是被一众人劝了下来。

再过了几个时辰,宁欢的叫声更加激烈,光是在外面听着都让人起了一声鸡皮疙瘩。陆成珣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着异样的白色,对着身边同样等着的陆云娆说:“早知这样,我倒是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陆云娆知道他心里的焦急,宽慰说:“医女不都说了,不会有问题的。”

大概在傍晚时分,就听见一声婴儿啼哭。产婆立马出来报喜,说是宁欢生了一位小公子。

陆成珣踉跄着站了起来,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率先朝着屋子里走去。屋子里的婆子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程氏轻轻摇了摇头,众人便随着他去了。

陆云娆走在后面,见状也没有去打扰,反而是看了看奶嬷嬷的怀中的小侄子。刚出生的人儿,只有小小的一团,脸上皱巴巴的不算什么好看。

程氏却高兴地很,说了好几次小孩子长得俊俏,说孩子眉毛和眼睛像二哥,脸模子像宁欢,日后肯定是一个可爱的小团子。

陆云娆对着小孩子淡到看不见的眉毛和睁不开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点点头,非常违心地应和着。

小团子大名叫陆钦平,小名叫元宝。

元宝自小就显示出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特别乖巧很少哭闹,尤其是对着女眷的时候,高兴还会赏脸笑上一笑。可对着男性尤其是他爹的时候,就远远没有多好的脾气,哼哼唧唧昭示自己的小情绪。

就因为这么一个特点,他很招女眷的喜欢,谁看见了都想抱上一抱。陆成珩觉得这样不行,对着元宝念念叨叨要他从小就要洁身自好,免得日后被不知名的小妖精拐跑毁了身子。

程氏偶然听见他对着元宝的念念叨叨,忍了又忍,一巴掌打到他肩膀上,将元宝抱起来哄着:“我们元宝是最乖的孩子,别听你爹的话,污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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