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瓶说:“你还职业杀手呢,回去洗碗去吧。”
皮裤哥掏出一把细长的折叠尖刀,轻描淡写地剃着指甲说:“谁也别想退出。”
三五瓶说:“我们下去了就上不来了,手脚一定要干净利索。”
皮裤哥说:“高炮的马仔就住在隔壁,千万不要惊动他们,一个负责捂嘴,两个拧胳膊。”
大头说:“行,我干,这个我懂,还可以把门反锁,马仔也进不来。”
皮裤哥说:“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大头说:“最好找委托人再要点定金,买箱子绳子就花了好几百。”
三五瓶说:“对啊,一千定金太少,再要三千,到时候交货了,对方不给钱咋办。”
皮裤哥说:“我有我的原则和信誉,办完事后再收钱,如果对方不给……”
皮裤哥目露凶光,用手里的刀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案发当晚,薛亦晗演唱会十点半结束,回到酒店,他和工作人员聚餐到半夜,还喝了几杯红酒,回到房间就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演唱会人潮人海,无数双手向他挥舞,他陶醉在掌声中,眯着眼睛唱歌,似乎只有天堂才有这样美妙动人的歌声,万千歌迷随他一起唱。突然,那些荧光棒变成了怪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场的歌迷粉丝都成了野猪,一个个青面獠牙,喘着粗气,伴奏也停了,只有他一人站在场地中间,歌声难听刺耳,他停下,恐惧地看到无数的野兽向他奔跑过来。
夜里三点钟,薛亦晗从噩梦中惊醒,突然坐起来,他的床前站着三个人。
房间里只开了夜灯,光线黑暗,三名犯罪分子潜入房间。他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床前,薛亦晗从噩梦中突然坐起,三人吓了一跳,大头紧张得手里的胶带掉在了地上。
薛亦晗揉揉眼睛,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皮裤哥和三五瓶已经扑到床上死死地压住了他。
皮裤哥低吼一声:“快动手!”
薛亦晗说:“你们想干什么,喂,等等……”